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我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只求你让我靠近/让我爱你/相偎相依......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我抛却同伴独自流浪/就是不愿别人把你分享/我确定这一辈子/都会在你身旁/带着火热的心/随你到任何地方/你让我痴让我狂/爱你的嚎叫还在山谷回荡......”
突然,我像做梦般看到了项明的眼皮似乎在微微颤动......我吓得停住了歌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抖的睫毛,眼泪再次滚落,一时激动地在他床边不知所措起来,“你,你别激动,哥们,我不是狼,你也不是我的猎物,你别吓我,你是要醒来了吗?”
项明醒来的第三天,我就离开Q市,回到了X市。
看到他的生命迹象彻底稳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份一直以来压在心上的沉重愧疚感也得到了缓解。但是这也并不是我那么快离开的原因,我见不得他父亲母亲每天恨不得24小时都贴在自己儿子身边,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好像生怕他再次昏厥过去一样。
我讨厌见这种所谓的天伦之乐尽管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乐。父母双全,至亲至爱......我不羡慕不嫉妒更谈不上恨,我只是习惯了拒绝目睹。
年老爹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不是盖的,在张齐远被处理之前,每每想起他,我都会把自己珍藏了好些年的那把大马士革刀拿出来磨一磨,直到它削铁如泥,斩人无血!
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刃,我仿佛看到了张齐远跪下来对我求饶的可怜样子,可是在光可鉴人的刀面上,我却看到了自己咬着牙冷笑的瘆人模样,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靠!我竟然被自己的笑容给吓出了鸡皮疙瘩,莫非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减弱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身上又不觉地生出了一层新的鸡皮疙瘩出来!
但是在医院里见到保外就医的张齐远的时候,我最终没有用那把刀手刃了他。不是我不忍心,更不是临阵退缩。就在我看到躺在床上几乎失去了所有往日神采的张齐远,尤其是确认他浑身上下每个动作都似乎在证明着两个字“狼狈”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矫情地闪过一句俗的掉渣的歌词:毕竟是我爱过的人,我能够怪你什么......
关键时刻,老娘的恻隐之心救了张齐远一命。
当然,也救了我自己!
从张齐远的病房出来,路过产科病房的时候,我被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吸引得停下了脚步。旁边来往的医患人员一个个脸上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捂着耳朵匆匆而过,我却觉得那一声赛过一声歇斯底里的啼哭简直如天籁般动听。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在一个病房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在妈妈的怀里哭得快要岔气,年轻的爸爸妈妈和年长的不知是爷爷奶奶还是姥姥姥爷全家四口人都无措地哄着她,逗着她,喂奶嘴,逗乐子,她依然谁的面子也不给,只是挤着眼睛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