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暗无天日就是一道绝望,那么我的生活里面便都是绝望,没有一束光。
她依旧在做着演算,还不时给我看,“这个,今天会这样浮动,你的股票,见好就收。”
“好。”
跟外界完全没有联系的她竟然对外面的股市情况知晓的这么清楚。她低垂着眉眼,跟那些做着针线活计的老人不一样。她的眉眼中,是一种凌厉,带着些不容侵犯,让人不能与之靠近。
这年春天来得悄无声息,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大好的春光,一时间,神情竟然有些恍惚。我看了看旁边的人,她递给我一张纸,“你来分析一下今天的行情。”
“为什么你自己不进行投资,还要这么关注行情?”
“因为现在你在做。”她冷冷的说道,这种语气,简直是和黎尧禛如出一辙。“我觉得我能帮到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你想出去么?”我问道。
她叹了一口气,“也想,也不想。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以前想着出去之后我就会去找他爷爷,可是现如今……我恨他,所以我宁愿在这里。”
原来这么厉害的人也有自己所要纠结的事情,她的眼睛依旧盯着纸上的曲线,“昨天教给你的,你学会了没?”
“学会了。”
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成长,无论是在为人处世还是在对金融行业的掌控能力上。
“他前些年留学的时候,我也有教过他。”她说道,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的她就像是睡熟了的样子。
我看着外面稀稀落落的人影,不知道还能在这里被困多久。我找了个机会打了个电话,“佳佳,A股撤一撤,买B股。”
“好。”
我就像是一个幕后操作者,分析着大盘的走向,分析趋势,然后再指挥别人进行购买。
“听说过金融界的内幕么?就是你是发动金融危机的人。”
我摇摇头,他们的世界都是和钱打交道,但是我却不太知晓。
“如果你知道了这个,你就会赚的更多,不过坐牢的几率就越大。我跟你说过的,国家会控制财富的流向,很多很厉害的金融大亨现在还在牢里。”
我点点头,问了一个特别八卦的问题,“你在牢里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个年头。”
“没有人来看你么?”
“黎尧禛来过,但是也只是看看。毕竟他是黎家的接班人,他爷爷怎么能让他跟我在一起?怎么能啊……”她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就像是熄灭的火星,就算是不甘心。
我们走过风和浪,最终的目的却都是安度晚年,穷也一样,富也一样。有的时候忽然不知道现在的追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现在。人应该享受当下。”
在日光中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她的心情。
这个老者,总是带着一种淡然的态度去看待这样的人生,不得不说,我对她的敬佩还是有的。她愿意把毕生所学传授给我,所以我对她更多的,则是感激。
“莫小她,外面有人找。”
这就是俗称的探监,我曾经跟周景然一起去看过许清清的父亲,他就像现在我一样,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跟外边的人对话。
“好久不见。”穆棱跟我打着招呼,我朝她点点头,拿起了电话。
我的面前是一层很厚的玻璃,如果不拿着电话,两个人彼此都不会听到声音。现在的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春风得意,但是看得出,她还是成功了,把我弄到这里,然后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你的生活如何?”她问道,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就好像我这样的生活能让她从中得到一丝丝的快感。
“现在的生活还不错,你呢?应该也很好吧?”我的语气很熟络,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们两个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算是相识,算不上多年,也算不上是老友。
我们更多的像是敌人,我活在她的阴谋之下,一点点被她的阴谋蚕食着。我看着她眉头紧皱,渐渐舒展,“莫小她,你别妄想着翻身,也别想着你能够出去。”
“是啊,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太多的秘密,所以,我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保命要紧。”我没有故意刺激她的意思,我的的确确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比如穆棱的爷爷曾经在日本是政治犯。后来全家流亡到美国。
她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就连嘴角扯起的那一抹弧度,都显得那么的不自然。“别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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