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爱情,这样的话会不会就不用计较得失?两个人也不会吃醋?两个人会像朋友一样彼此依赖相依为命?
他的手指在我的发丝之间游走,但是唇瓣却是紧抿着不肯说话。我知道他想要表达的,不过就是告诉我,其实那些都不叫爱吧。
“其实你不喜欢我对么?也不爱我,对不对?”
“爱?我觉得这个包袱很重。只适合嘴上说说,我还不知道应该怎样付诸行动。”他说道。
情到深处,自然而然表露出来的情绪,自然而然想要为对方做的事情就是爱。但是现在他还不懂,而我现在还不知道怎样重新爱一次。我们所说的在一起,不过就是孤单的人想要找一个人作伴罢了。
气氛冷淡到这个样子,我也不愿意再说这些。我们之间的沉默可以给我们最好的保护。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好,彼此依赖的人,习惯了就分不开。但是我们现在的关系,与爱无关。
他还是喜欢拥抱着我入睡,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就像是两个纯洁的孩子,进行着一段类似于柏拉图爱情的一段生活。
“等到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就去旅行好不好?”他问道。
“嗯。”我答应着。
就算是随便找一个话题,随便找些话说也好,至少这样,我们之间不会觉得太过于尴尬。但是我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明明不爱,为什么还要吻我?”我问道。这一次,换成了他哑口无言,换成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这样尴尬的局面。
这天晚上,佳佳很晚都没有回来,打电话给她她也不肯接。直到午夜十二点,才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这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些嘈杂,我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说在中山路十二道街发生了一起车祸,让我快点赶过去。
我叫醒了旁边睡熟的柯一桓,“我出去一下。”我说着,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却被他扯住了衣角,“我陪你一起。”
我还记得曾经,也是佳佳受伤了,只是那一天,我跟周景然说我要出去,他却没什么反应。那个时候的他的心是冷的,让人捉摸不透也不想琢磨透。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地上还隐约残留着一些血迹。
旁边的警察还在拍照,地上还有一个用粉笔圈出来的人形痕迹。
“你就是张佳佳的亲属?”一个女警察问道。
“是。”我回答道,“她人呢?”
“在医院。”
我们又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午夜的医院静悄悄的,带着点阴森森的感觉。我瑟缩在柯一桓的怀中,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么?”
“我就是觉得心里没有底,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很担心,毕竟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就算是我们长大之后在彼此生活中的作用小了很多,但是我们还是曾经的小伙伴,我们还会把彼此当成生命里面很重要的那个人。
我们都还希望参加彼此的婚礼,看着彼此穿着婚纱最美丽的样子。我还想给她过她的二十九岁生日呢!就在一个月之后,她就要二十九岁了。
前些天她还说她忘不了那个人,还说恨着那个人,但是她还说,她还是很希望在婚礼的时候,自己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是莫逸清。
这个傻瓜!
我不禁在心里骂着,但是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我觉得害怕,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我现在只能祈祷,祈求天父放过佳佳,让她可以像之前的那个佳佳一样,快乐的活下去。
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希望佳佳能够平安无事。
“萧萧,累不累?”他一直在旁边照看着我,看着泪流满面的我,抚摸着我的肩膀,给我一些勇气和鼓励,让我能够不至于那么悲伤。
“不累。”我靠在墙上,靠着心中仅有的一丝丝信念支撑着我的身体。
大概早上八点,抢救室的灯熄灭了。而我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想走过去却没有一丁点力气。
“张佳佳的家属来了么?”医生说了一句。
还是柯一桓走了过去问医生,“佳佳怎么样了?”
“这次撞伤很厉害,病人已经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了。病人的脑部神经受损,以后可能永远呢都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也可能是植物人。再更好一点就是病人智商受损,记忆受损。”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