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却不作出任何解释。
林雨轻的画展开幕了,是在彭华大剧院,然而我也被通知这一天演出,甚至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演出的现场就是林雨轻的画展,到底谁是红花,谁是绿叶呢?
宽大的帷幕缓缓升起,我一步步的走入舞台中央,前几句是没有任何伴奏的独唱,兰姐说我的声音就是要这样才能更好的凸现出来。
《雨夜》这首歌是前几天以为作曲家为我量身定制的歌曲,在几天之内做好的伴奏,就为了今天的演出,我问兰姐,怎么会忽然间想到这样的方式让我崭露头角,她但笑不语,我以为是薛子川的安排,因为想不到别人。
夜深的迷茫,风吹的方向,雨落的不是感伤……
低迷黯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剧院中央响起,从帷幕升起的那一刻,场上只听到我清唱的歌声。
一缕灯光照射在我的头上,幽兰的花朵垂在我的发鬓,与冰蓝的长裙融为一体。
林雨轻静静的坐在舞台的一旁快速挥动着手里的画笔,在后台的时候,她见到为她画展演出的人竟然是我的时候也很诧异。
音乐声逐渐响起,与我的歌声融为一体:
不是星光不愿意照亮,不是云朵不懂得谦让,只是那沉重的水滴偏要尽情奔放……
一句高潮的回荡,瞬间记起无数掌声,直到我整首歌落幕,我退去舞台,众人才将目光落在收笔的林雨轻身上。
我走到后台的那一刻,薛子川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让我都来不及看清抱住我的人是他。
“抱够了吗?”陆沉逸眯着眼睛从一旁走过来。
“你……”刚想问你怎么在这,但想到台上的人,觉得问得真是多余,刚刚升腾的那点自得瞬间被浇灭。
“这次画展一定会很成功,真是够用心的。”能为林雨轻做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也很成功?”他捏起我头上的装饰花在手中把玩。
“那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感谢她?”瞪了他一眼回去更衣室换装。
林雨轻现场的这幅画立马被人高价买走,接着一幅幅现成的画作被搬上了舞台,她认真的解释着每幅画中的含义,也许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投入到她所描绘的意境中,甚至有一幅画在她的讲述下引落了看画人的泪,但其实她自己也为那幅画落下了泪。
画中是一位年轻的军人的背影,她说:“第一次接触军人,就是最勇敢正义的一面,就像新闻里说的,电视里演的,歌曲中唱的那样,威武,神勇。年轻的她爱上了那样的一个他……”
我听着剧场的音响里讲述的故事,知道那画中的人说的就是曾经的陆沉逸,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根烟在手中把玩。
“怎么不抽了?”我问。
他伸伸修长的手指,“指甲黄了,不好看。”
我随意的一句话他居然还记着,“你还会为从前的事情悲伤吗?”
“你会吗?”他反问我。
我轻笑着没出声,最近我们都太忙了,忙的没有顾上那个让我们都憎恨的人。
“你难得看到我穿的这么好看,怎么都不赞扬一下?”从下台他一句都没夸奖过我,就算没林雨轻好看,可也这么一妆扮下来,怎么也不比她差吧,不是我自恋。
“我选的衣服怎么会不好看。”
“你选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来演唱的人是我?”心里不痛快,凭什么要让我给林雨轻当绿叶。
陆沉逸忽然站起来,在我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你需要一个让大家认知的机会,来参加画展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傻乎乎的看着他,鼻子有些酸酸的,他竟然默默地为我安排了这么多。
第二首歌曲跟第一首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雪域高原的风情,豪迈的歌词,也将我内心的热情全部的带动了起来,现场的演唱跟平时的练习到底还是不一样的,那种被上千人注视的目光中我带着内心全部的激情演唱,是我心中从没有过的澎湃。
当观众从坐席上站起,激烈的掌声不停的持续,我知道,我成功了,而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陆沉逸!
但一旁作画的林雨轻显然没有这么淡定,一不小心落错了笔,整幅画作尽毁,她差一点就失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一排的成品画作从林雨轻作画的方向搬了上来,我清楚的看到,有人悄悄的将她手中不知如何是好的画作换掉,藏在了一幅比较大的画作后面,在离场的时候,用蒙着拍卖画的盖布掩饰着拿下台。
路过陆沉逸的身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以为他就为我安排的这么周密,想不到他对林雨轻都是一样。
“好不容易举办的画展,总不能砸了吧。”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他竟然知道我为这件事不痛快。
“所以两幅现场画都做了准备?”原来这种事情都是可以作假的,天真的那个人只有我。
“这叫有备无患。,要不是有人威力太大,能搞成这样?”陆沉逸看着那副被毁了的画,摇头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