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慷见宇文竣并不想答应,于是走到洛施施身旁,对宇文竣笑道:“六王爷不用担心,施状元是雨卓让李慷带进来的,雨卓看中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不是吗?”
虽然他也不知道萧雨卓为何如此相信这在商月城中从未出现过的施浩天,但若是萧雨卓相信之人,他也必当知己。
有了李慷的肯定之词,宇文竣皱眉想了几秒,终于启口道:“好吧,那就有劳施状元了。”对洛施施点点头,便转身走出了内殿。
李慷见宇文竣已经离开,于是狡黠地看向洛施施,道:“雨卓信你,我自然也信,皇上的龙体,就全靠你了啊!”说完,他也马上跑了出去。
洛施施想了想,还是上前外门外看了看,随后她便关上房门,落下门塞。
以防万一啊!要是丫鬟突然闯进来,不小心看到……
该防的还是得防!
走到桌前,碗里面的温水已经把那颗药丸溶解成了棕se液体,那正在往外散发出的阵阵寒气和难闻的怪味让洛施施深深皱起了眉头。
早知道会经过自己的口,当初就应该掺和一些蜜糖进去的,现在好了,真是自食苦果啊!
拿着碗走到床榻前,洛施施探手抚摸上宇文寒消瘦的俊脸,泪水一滴滴流到了宇文寒胸口的衣服上。
“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如果没有听到铃儿说的那些话,她至今都不会知道,原来这个暴戾的男人对自己是如此的痴情。
堂堂一代君王,封了一个不会出现的女人为后,为了这个女人废黜六宫,最后竟然选择自毁生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以前在课上总是听到老师念到《牡丹亭》里面的这一经典之句,可自己总是想不通,像杜丽娘和柳梦梅这般生死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看到现在的宇文寒,突然就觉得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因为深爱,所以愿意为其生死。
可以想象,在这麽多年的无望等候中,他是怎样的期望,最后又是怎样的失望,从希望等到失望,最后走向绝望,六年的转变,让他最后痛不欲生。
可反观自己呢?每日有着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陪着,还有一个天赐的宝贝儿子,说不上天伦之乐,可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宇文寒,为什么你当初就是不肯相信我呢?”眼中还是不免浮上些许责备,洛施施苦笑道:“还是说,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肯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亦或是,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李莞惜?
叹了一口气,洛施施举起碗,又看了看宇文寒,皱眉道:“现在他的身体如此孱弱,不知道能不能制得住这寒气?”不管了,先给他服药再说!
“哇——真的好苦!”用嘴抿了抿碗沿,舌头轻碰触药汁,那种苦味顿时冲斥神经,让她苦着脸不敢再动。
“——”心中做了一番纠结,最后,她闭上眼睛快速地喝了一大口,放下碗,双手捧住宇文寒的脸,小手指拨开他的上下唇,嘟起的小嘴立刻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