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塞外的清晨不同与都城中有那鸟儿的啼叫,却是带着一股子热烈的气息,炽热的阳光洒落屋中,外面早已响起了响亮的操练声。
手搓了搓眼,沐紫敛睁开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今日必须把东西拿到手,这几日与他的相别,竟让她想他想的如此深。
起身,走下床,穿戴好衣服,便也掀开了帐帘,走了出去。
虽不过是清晨,可阳光却是出奇的炽热,晒在人们身上,倒也有这些许的汗滴垂落。
沐紫敛伸出手挡住那耀眼的日光侵蚀自己的双眼,心间却是喜欢这阳关照着自己,暖烘烘的,尤其的舒服,在那都城中却是万般不能享受到如此温暖的日头,这般肆无忌惮的洒落身上,不由得惬意的叹出声来。
“上官公子。”
沐紫敛转过头,看向自己身旁那有些黝黑的士兵,“有事吗?”
“将军有请。”
闻言,沐紫敛目光一眯,想来多半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便对着那士兵友好的一笑,“那麻烦带我去。”
“好。”
沐紫敛跟在那士兵后面,待到走到那熟悉的帐篷前,那士兵掀开那帐帘,沐紫敛便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眼微动,便是知道自己想的不差,还有这杨启林对于自己想来不是很相信,故先找了南宫尘询问,嘴角勾起一笑,缓步走了进去。
“杨将军,祭祀大人。”
“上官公子来了啊!昨日不知在这军营中还睡的习惯不。”
“这塞外夜空出奇的美,倒也做了一个好梦。”
“那边好。”
沐紫敛瞧了眼那神色依旧平常的南宫尘,邃又看到杨启林那眼中的浓浓的红血丝,便是知道此人定是一夜没睡,心中思虑一转,关切的询问道:“将军,怕是一夜没睡吧!”
“嗯,睡不着。”脑中一直回放着自己的师傅一世清明被毁,到头来却落得死于非命,想着当今皇上竟是如此狠毒,先前因为刚一听闻,有些激动,可静下心来一想,自古但凡坐上龙椅的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哪一个手段不狠,虽说皇上坐上这龙椅有些不光彩,可外人眼中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继承皇位本就是传统,何况这几年皇上也治理国家没错,可是……一想到从小到大教导他,疼爱他的师傅却落得这般的下场,心不寒亦是假的,或许如若皇上没有这般做,他依旧会万分忠心与他,可是现在……
沐紫敛当然也看见了那杨启林面上闪过的挣扎,到最后又带着一丝的无奈,和痛心,便也明白这人到了头还是偏向那君瑾轩,无妨,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将军,是在下不好,虽是答应了元帅,可……却让将军这般伤了心神。”
“这……不应该怪你,你答应了家师,此番举动乃是信守承若。”
“唉~枉元帅为国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晋国的士兵哪一个不是他教出来的,可到了头,却落得了这般的下场,着实让人惋惜和不值。”
“唉,不知上官公子是如何从家师手里得到这信物。”
沐紫敛叹了口气,脸上似乎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面上浮现出悲伤,心中却是一派清明,她早已猜到他绝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答案早在来这军营前便都已想好了,“将军有所不知,在下本是落榜秀才,曾经碰巧在那乡野间遇到元帅,以为他不过是寻常百姓,便就收留了一晚,而元帅见我还算有些才华,却是被这满是铜臭味的官道而埋没,故对我也有种爱惜之情,便也让我住进了府里,那一日我碰巧出了门,回去之时,却瞧见元帅一脸失魂落魄的身前,满脸的绝望,本想去问些什么,元帅却只交给我一枚印章和一封他亲笔写的信,让我来找你,我问他何事,他本不想告知我,让我惹了这是否,可也不想让这真相埋没,故便告诉我大概,让我来找将军,便急急忙忙的让我走,我刚想离去之时,那官兵却已充入了府中,我便急忙躲在了那草丛里,瞧着他们宣读了圣旨,而这圣旨被元帅接了去一把扔在一旁,恰好落在我旁边,元帅一家被带走时,因为我本就只是一个借住的人,所以也没人知道,故躲过了搜查,待我拿了这三样东西,出来时,本想见元帅一面,第二天便就传来与那市场口满门抄斩,想起元帅交代的话语,我便就这样急匆匆的赶来了。”
南宫尘看着沐紫敛那一脸真诚带着痛心的模样,目光中亦没有漏掉,这沐紫敛手中暗自在弄些什么东西,眼光一眯,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果然是她,也只有她会这般的做了。
语毕,沐紫敛看着眼前沉浸在悲痛中的人,眼中一抹精光闪过,从她走进他身旁开始,他就已经中了她的道了,杨启林虽说是个武夫,但能坐上这将军之位,屡次打赢胜仗,靠的虽是他的武艺,却更是凭借着他善用兵法,虽然昨夜是糊弄了过去,可是今日他让她见他时,却亦老早叫了那南宫尘,她便明白这最后一招要上了。
迷魂散,顾名思义便是迷了他人的魂魄,与那迷魂大法有着那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不同的是迷魂大法是根据对方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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