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没急着回答, 他掀开眼帘,眼神不躲不闪, 直勾勾地看向苏暮星,目光交织。
姑娘的盔甲伪装上了,眼里对他的情意毫不遮掩, 赤|裸裸的, 一如既往的明目张胆。
可现在看来,他却不觉得抗拒了。
感情这事也就那样儿, 想通了就成。
一开始他计较着苏暮星不走心,冲着走肾来的,怕是没多少真心,所以他逃避。
可他忘了,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计较着谁喜欢多一点, 谁喜欢少一点, 永远只能原地踏步。
既然她是特别的, 既然他也动心了,那么就是喜欢了。
昨天他把睡着的苏暮星带回家, 失眠了一晚上, 也想了一晚上,这么多年,除了学医,他好像没什么是特别喜欢的。可他不得不承认, 苏暮星的每次出现对他都是特别的。
以至于岩县那次,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昨天在医院, 他没说谎,无论是谁,他都会救。可是,好像是她,会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后来在中山路的火海中,情况危急,他需要帮手,没想到冲进来的会是她,他知道苏暮星是安城电视台的不假,可没想过会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里再见。
或者说,姑娘每次出现似乎都不太平,甚至更久以前的,在灵山,也是如此。
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昨夜苏暮星借着酒劲儿流露的那几分真心,那掩盖在灿烂外表下的柔软无助和狼狈寂寥,彻底击溃了他的矜持,比每次她刻意的撩拨,肆意飞扬的追求,更加的让人无法招架。
罢了,再不折腾,就真老了。
所以啊——
他说服自己。
你不够喜欢,那么就让我来努力吧。
许清然心思转了一圈,良久,视线从姑娘脸上错开,他似笑非笑地回:“没有啊。”
苏暮星咂咂嘴,一本正经道:“许医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许清然稍许吊起眉梢,一直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等她下文。
苏暮星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起身,悠悠走去许清然所在的双人沙发,大大方方的坐下,沙发不算小,苏暮星往许清然身边凑。
许清然往旁边挪开一点,拉出一段空隙,苏暮星得寸进尺,也跟着挪,故意似的坐住一点男人裤子,她出声道:“是这样的,你妈妈,也就是我婆婆啊,现在怀疑我把你给睡了。”
裤子被苏暮星坐住,许清然动不了了,他微微侧过一点身子,看向说话的人,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苏暮星双手搭在腿上,低着头视线落在指尖,抿唇微笑道:“我想问许医生,什么时候能让我把罪名坐实呢?”
“......”
许清然眼角抽动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随后也不知想起什么,眉眼间竟染上一丝笑意,他右边手臂抬起,手背剃过苏暮星下巴,指腹蹭过,笑着戏谑道:“我只有现在有空。”
此话一出,轮到苏暮星愕然了,说实话,她就是痛快痛快嘴,许清然什么德行她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可却完全没有想到许清然会来这么一句,甚至连手都是不规矩的蹭着她脸颊。
苏暮星也侧过身子,正对着许清然,四目相对,她伸出指尖试探性地戳了戳许清然鼻梁,“许医生,你别吓我啊。”
许清然挑挑眉,右手收回握住姑娘伸过来的葱白手指,“怎么?你不是想坐实罪名吗?”
苏暮星抿着唇,点着脑袋,颤颤巍巍道:“你不会是个假的许清然吧?”
她撩拨许清然这么久,两个人连情人都不算,怎么一觉醒来直接巨轮?
许清然眉宇一片清澈,松开姑娘的手指,漫不经心道:“那算了,既然你不想的话。”
“啊?”苏暮星怔了几下,随即反应过来,拼命摇着脑袋:“年轻人你别误会,我肯定想啊。”
管他真的假的,先下手为强。
她缓了片刻,挺起胸膛,高声宣言道:“妈啊,我太激动了,老娘今天终于要吃到唐僧肉了!我要大战三百回合!我还要写一万字的心得体会!”
话落,苏暮星张开双臂,勾住许清然脖颈,小脸往前轻轻一送,抵上男人额头,“来吧!许清然!我准备好了!”
许清然眼眸弯成一轮新月,他手指绕着苏暮星的头发,忽地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嗓音沉沉的:“那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苏暮星耳畔一热,几抹红晕攀上脸颊,她咽了咽口水,随后紧闭起双眼,鼻翼因为紧张煽动着:“开始吧!”
许清然低垂着脸,唇边虚贴着姑娘耳朵,轻轻呼气,嘴角漾开不怀好意的浅笑,静默了几秒,他一字一句压低声线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啊?”尾音刻意拖长。
周遭气氛微凝,苏暮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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