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推开房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那抹熟悉的味道,是属于她的!他瞳孔紧缩,盯着黑暗的室内惊慌的立在床边的身影。月光透过木窗洒落进来,他看见那里站着的是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少女,一袭白色罗裙,沐浴在月光下……
目光迷蒙起来,他此生都忘不了初见她的那个月夜,他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发笑,只因为里面早被有人心加了‘料’,等着他吞下去一命呜呼。他淡漠不在意的轻笑,他这条命自己都不在乎了,却还有人不停惦念。
正要举筷,她却从天上掉下来,一袭白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明明该是清纯可人,却半眯着的眸子,沐浴着月光的模样让他生平第一次涌起了莫名的渴望。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带着独有的韵味,‘你不吃吗?你不吃的话,我帮你解决好了,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
从那一刻起,她就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成了刻骨相思的毒。
房中的少女不安的动了动,软甜的声音竟然也和她有几分相似,“主人,奴婢是暮暮。”
木木?
阿玄紧紧的捏着门框,清冷的唇抿成一条线,紫眸像是噬人一般紧盯着屋内有丝不安的少女。沉默不语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暮暮惊慌的动了动,恐惧的不敢去看阿玄脸上的图腾。这样的主人她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每一次都无法克制的害怕。而今晚的他,更是恐怖凌厉的用嗜血的眼神盯着自己,让她更加不安。
心里的恐惧加上压抑的气氛,暮暮终于忍不住慢慢后退,却绊了一下跌在床.上,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你出去。”
被她的哭声从回忆中惊醒,阿玄揉了揉额角,明白这就是子夏所谓的‘礼物’。他冷淡的收回视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少女怔住,坐在床上止住了哭泣,咬着下唇无声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是一个礼物,一切都只为了眼前的主人。她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经过了精心调.教的。
近日连番的忙碌,加上今天带着木木去了次盛陵,阿玄觉得格外疲惫,没有理会,半靠着软榻闭目休息,满脑子都是今天木木的笑靥。
倏地,一个温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了上来,刚才还呆坐在床.上的少女脱掉了白纱,白皙的胸前只挂着个小小的香囊,散发着他熟悉的淡淡清香。
几日不眠,阿玄的神思有点恍惚。那温热碰到他时,他本能的想要挥开,却因为熟悉的清香而怔住,眼神朦胧起来。
少女的手慢慢停住了颤抖,犹豫几下还是伸进了袍子里。看不到主人那恐怖的脸,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放开。”他冷冷的道。
少女一愣,明明如此明显,他难道……
她很快的回神,……但还来不及碰触到他,她就被一阵掌风扇飞,重重的撞上一旁的椅子。
“呜……”她趴在地上颤抖,浑身剧痛。“主人……”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他立在那里,面上却依旧清冷疏离。
少女颤巍巍的抓起地上的白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阿玄疲惫的走到窗前,凝视着那永恒不变的月色。
月色下,他身上暗红色的图腾慢慢变浅,一点一滴的褪色消失。渐渐的,除了那双紫眸满是痛楚,那张图腾遍布的脸孔已是俊美绝伦,死寂的夜里只听的他清幽低哑的声音饱含着渴望溢出,“木木,我好想你……”
那个少女一看就是子夏特意准备的,无论样貌、嗓音,就连委屈哭泣的样子都和她有几分相似。
只是——不够!她不是她,就不够!
不够平息他已经刻入骨髓的相思,不能平复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