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玲容华仍是没睁开眼不知想些什么,顿了顿也没出个声花影连忙跪下请罪道吓到了主子。却没理会,让她拿来金刚经道:“送些银钱给管事的太监,人没了,总得好好移回府中才是。”花影应下转身打发人去办了事,这会儿倒不多说什么了。
柳絮儿听屋外宫女说昨个沁媮姐姐歿了,来不及打扮,冲出屋外,抓住宫女的肩膀,使劲摇晃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宫女受到了惊吓,畏畏缩缩地把刚才说的话重说了一遍,说是走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柳絮儿顿时跌坐在了地上,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呆坐了好久才缓缓起身,拿出经书,道:“姐姐,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就抄些经书烧给你吧。”
柳絮儿抄完经书已是午时,双手酸得很,准备拿去烧,姑姑说宫中禁止烧纸,怕惹事,拿出木鱼,佛珠,祷告。
不知不觉,几大篇经书已念完,略有些疲倦,匆匆用过午膳,掩被睡之。
佟佳兰漪梳洗过后正准备用膳婢子匆忙跑进来,“小主,有秀女不慎跌倒,撞上石子……殁了。”
佟佳兰漪心下一紧到底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哪家的秀女?我来日抄写佛经,日夜祷告,望她早日登上极乐”。
婢子轻叹,“是秀女瓜尔佳沁媮。”
佟佳兰漪站起身来。
“什么?那,那可沁姐姐!”“拿笔墨纸砚来,这些时日拒不见客,我要日夜抄写佛经,日夜祷告。”她叹气“唉,也是可怜的人”。
宁福晋送走长公主府的人,就起身前往宫里给皇后还礼,在皇后宫中闲谈一会就出来了,顺着路要出宫门,途经翊坤宫门前,问到:“这是谁的住处?”领路宫女说到:“是玲容华,平常不常出门的。”她吩咐翎儿:“去叩门,就说宁福晋前来拜会玲容华”。
玲容华正读着金刚经宫人便来报说是宁福晋来了。急忙请进整顿仪容唤人摆上香茗点心伺候着,到底是刚入门的福晋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小女儿作态。因着身份关系受了她的小礼客气道;“早先便有耳闻福晋乃淑德女子,今日见了果真是对的,不怪皇太后如此紧着你。”含笑道着家常,许是翊坤宫太久没人踏足,倒显得宫中有些许凌乱随意之感了。
宁福晋笑到:“容华过奖,平日里不怎么在宫里见着容华,所以今天特来叨扰,”环顾四周:“容华殿里好生肃静,这宫中也就容华这里清净些。”端起香茗品一口,的确不错。
玲容华见她试了自己宫中的香茗面色稍带赞意心下也是对她的看法有了个度。承了自己的话自然也就是担得起的,未曾推脱不难看出她倒是个好相与的人。提及宫中摆设,入宫几月有余翊坤宫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也合着自己的性子住着也舒坦,便也道:“确实少在宫中走动,这般陈设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了,由得福晋看笑话了。”侧目让花影拿来皇太后赏赐的那对耳坠,拿来时依旧同那日受礼般干净妥帖。让给呈上福晋,添言:“昨日福晋大婚,这礼虽来迟心意却没迟。今日我便借花献佛,这翡翠镶金耳坠还是我封为容华是太后亲赏的。思来想去我翊坤宫拿的出手的便就是它了,福晋带着,定是比我好看许多。”几句玩笑话将这礼送了去。宁王是太后的心头肉昨日贺礼名贵稀奇的物件儿自然多不胜数。只是自己的心意摆上了,还望这宁福晋往后能多照佛自己母家一些便是。
宁福晋听得她说这话,连忙道:“容华万万不可如此,这等大礼我可受不起,容华有什么事相托说便是,万不可如此啊!若要我照顾容华母家,我答应便是,若说报酬,容华可不能给我如此大礼,我吃着容华宫里点心好,容华送我两盒点心可好?”
玲容华嗤笑一声眼前的黑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主儿,亏这翊坤宫伺候的都是忠心伶俐的,不然这番话传了出去安上私通前朝的罪名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福晋收下吧便是,这番也是我的心意。”招来花影让挑些精致的吃食包好交于福晋身边的人。话也挑明便就不藏着掖着道:“福晋心思玲珑果真与宁王爷是极般配的。如韵不才,在宫中不得圣眷,前朝变化多端只盼望福晋能在事上能多提点我父亲。一家平安康乐,我便也就知足了。”执意将耳坠送出,说的话未尝不是发自肺腑。但却还是留有余地只道多加提点不可在朝中自成一派结盟而行罢。
宁福晋听得她说这话:“说不上般配不般配,容华既然说着,我定会多多提点容华也要多注意身子,有什么话要托付家人就只管告诉我”。
玲容华见她收下了耳坠便也表明她应承下了此时,心中自然是感激的,花影识时务赶忙多上了几叠平日里自己也欢喜稀奇的一些点心。
“福晋的好如韵这儿是记下了。既然福晋喜欢我宫中的点心便也多带些回去解解馋就是了。”又让人用从前绣好的红福袋拿来,里头放了桂圆莲子等好意头的东西,嘱咐她挂在床头意为早生贵子,见她羞赫不由也笑了,想来如此明媒正娶自己也得等到下辈子了。
宁福晋又说了一会家常体己话,看天色不早准备回府,便起身与容华告辞,嘱咐她照顾好身体,有什么话就叫她稍回母家,便起身回府。
玲容华起身亲自送她至宫门口。她为宁王福晋且走动方便,只盼皇上能开恩即便不能允了宁王在京中任职也愿能多留些时日。自己不中用能为洛家做的便也就只有这些了。待人拐进了另一条道方才回了自己内室,打发花影伺候用膳也觉得食之无味干脆与花影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说到今日花房新培出了个名贵的花种说不定就是为着大年夜备着的,却咕囔一句从前在御花园当差的巧儿和小全子已经许久日子不曾见过了。思量一番想是犯了错给罚到了别处,却又隐约觉着此事恐怕另有隐情。让花影去御花园打听打听消息看都是谁在伺候着,切不可让人知道自己这番动作。
点上檀香又拿起了金刚经,心中忐忑像是有事将至般。剪不断理还乱花影见自己此刻烦躁忙整理被褥服侍躺下。
宁福晋出来宫门,和翎儿回到宁王府,刚才在宫里听说有一个秀女殁了,现在得道准确消息,心想这是哪家秀女?有听说是走路不小心,心想真是不小心,这殁的也是真是时候,正好在今天,但是一想家人肯定很伤心。
她让翎儿去打听是谁家的秀女,又让底下人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又把原来在家抄写的德经交给翎儿,让她交给内务府烧了为她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