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墨星泽,她竟然心底趟过暖流,脸上是她都不曾发现的笑意。
如果有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此刻的不妥。
现如今,他再不会出现为她挡一切风雨。
“宁少。”陈子健匆匆赶来,不动声色的把一切尽收眼底,“您怎么站这里,要不要去楼上坐坐。”
“陈总来的正好,你们这里是什么人都让进的吗?”宁瑞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宁少说笑。”陈子健四两拨千斤,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谁把您给惹生气?”
“还能有谁。”宁瑞泽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把手腕的手表在陈子健晃了晃,“有人把我表盘都给刮花了,你说我让她陪个新的,还是报警?或者让谁来?”
他这个谁咬的特别重,他倒要看看,魏程刚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赶来解围。
“不过是表盘花了,换一个就成,何至于要新的。”赵子恺再次打抱不平的开口,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来为难云想的。
他看着那个男人身后的毛悦悦,也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云想的疏离。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能猜到一二。
白岳峰暗自心惊,想着云想是何时得罪宁瑞泽。
别人或许没看到,但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刚刚等电梯的时候,云想是往左侧站着,偏偏有个人故意撞她一下,她没站稳才撞在宁瑞泽的身上。
那个人也是宁瑞泽一伙的。
心中想着要不要帮忙?
如果他帮忙,势必要的得罪宁瑞泽一伙,在T市,宁瑞泽他们这些人的圈子是有钱人的最高级别。
得罪他们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没准他爹都要跟着遭殃。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陈子健的电话突然想了,没过一会儿,陈子健收起刚才的观戏的心里,郑重道:“宁少,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宁少,今日您的一切损失,我们燃夜全权负责。”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有人知道了,怜香惜玉。”宁瑞泽意有所指的说道,他误以为是魏程刚给陈子健打的电话,想解决这事。
陈子健不知道他所想,但是保持沉默,的确是有人知道,出面发话。
只是他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无论如何,不准让刚刚的那个女人受一点委屈。
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是他。
宁瑞泽把他的沉默当成自己所想的那般,他们这群人无论在外面如何的玩,女人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种调剂品,玩玩就好,不必当真。
“呵,三少这次还真是……”宁瑞泽话说一半,没继续说下去。
“真扫兴,今天我也不想唱歌了,走吧。”宁瑞泽对着一起过来的人说道,率先离开。
时呈见他突然不追究,神情微动,跟着离开。
毛悦悦跟着追出去,嗲嗲喊了一声宁少。
结果被人拦下,“毛小姐,宁少让我跟你说,以后不要缠着他,你这样的身份不配。”
“你什么意思?”毛悦悦变了脸色。
“字面意思。”
让毛悦悦出现在他们的周围,也不过是想打听云想的情况,现在她已经没什么用。
毛悦悦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特别是在云想他们面前。
“各位不好意思,让各位受惊。”陈子健露出得体的微笑,在大堂经理不解的目光中,用着一种特别温和的声音说道,“为了表示歉意,楼上VIP高级包间,随各位选,今日一切消费免费。”
简直就是神转折。
不仅公司那几个跑业务的小子没转过来,就连白岳峰跟王海平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燃夜的经理都如此说,几个人瞬间高高兴兴的上楼。
艾玛,这叫因祸得福吗?
楼上,墨星泽看着监控画面,看着那个日夜思念的人,眼中克制不住的贪婪。
“陈总。”等着别人都离开,大堂经理疑惑的开口,想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总不惜得罪宁少也要护着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是发生什么吗?
陈子健摆摆手,并不打算解释。
“你们绝不觉得,今天那个燃夜的经理在帮云想?”赵子恺最先把疑问说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云想的身上,等着答案。
“我不认识那个人。”云想实诚的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魏总帮的忙?”王海平一下子就联想到魏程刚。
众人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当时公司的事,多亏云想打电话,魏程刚才帮忙。
难保这次有谁给魏程刚打电话,然后魏程刚找上燃夜的经理把这事解释。
另一边,时呈听完宁瑞泽的话,当场给魏程刚打一个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唐婉婉,魏家人让魏程刚带唐婉婉过来吃饭,魏程刚去洗手间,手机放在桌上,她接的。
时呈随意扯两句闲话,这才挂掉。
“奇怪,婉婉说今晚她一直跟三少在一起,三少根本没有打电话。”时呈疑惑的说道。
宁瑞泽一愣,今晚帮云想的人不是三少吗?
看燃夜的经理那么护着,难道还有别人?
墨星泽来T市第二天,才给魏程刚打的电话。
电话另一端传来魏程刚打趣的声音,“上次跟你说,让你来T市玩,你说没时间,怎么现在过来了?”
“三哥。”
“嗯?”
魏程刚听出那边的语气低沉,等着下文。
“你认识云想吗?”墨星泽直奔主题,等着那边回答。
魏程刚扬眉,“认识。”
只是墨星泽怎么突然提起她?
“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她。”墨星泽站在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说道。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天阴沉沉的,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魏程刚何等的聪明,立马猜出其中缘由,上次在B市见面,墨星泽还是那副阴鸷失落的模样,今天话里话外却透着独占意味。
他是听到谁说了什么吧?
所以才给他打的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