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冰冷的冰川音传来过来:“呦?!你们几个大叔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什么情况?怎么都跪在地上了磕起头来了?”
我好奇的打开了房门,伸着脖子一看。
几个大老爷们连滚带爬的冲出了靳言的屋子,一路狂奔,一瘸一拐的大吼着:“有鬼啊!有鬼!快去警察局!那里正气强,辟邪!”
我一看,一共5位犯罪分子,不是断胳膊的,就是短腿的,还有掉牙的,没了头发的,还有一个变成了四瓣嘴,满脸的血。单单是五人,浑身都是千奇百怪的伤痕。
洪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耸了耸肩,说:“真是不耐玩。”
不耐玩……
我眼角一抽抽,缓缓的吐了两个字:“腹黑!”
洪渊暖暖一笑,揽过我肩膀,脸颊忽然微红着说:“睡觉吧,我会保护你。”
我心里一颤,真是恨不得跳起来亲洪渊一口。
不过,我可得忍忍,大半夜的,靳言还没睡,没准又说我喂狗粮。
“睡吧!”我躺回了床上,说了句,“晚安。”
第二天,天还没亮,靳言就开始敲我房门,催着我们启程。
在旅店前台交钥匙的时候,靳言狠狠的批评了油头粉面的旅店老板。店老板倒是觉悟很到位,一直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之类的话。
我倒是没有觉得这一夜的不太平有多么的不好,至少,我更加的看清了一个人。
就是羞涩的洪渊!
估计这家伙是真的对我动了情,否则,也不会下手这么重,把那几个坏大叔打成那副德行。
我摸了摸脖子上温热的鬼骨,心头一暖。
洪渊眯着月牙眼仔细的端详着我,问:“雪湛,你怎么了?脸颊红红的,不是病了吧?”
“你才病了!”我连忙别过脸去。
“赶紧出发吧!”靳言催了一句。
我连忙跟上靳言,钻进了车子里,没想到,洪渊竟然也坐到了后排。
满脸困容的看着我,不以为然的说:“我只是坐过来休息一下,前面空间不够。”
“哦,愿意坐哪里就坐哪里,跟我解释什么。”我眉毛一挑,笑着说。
窗外还是蒙蒙黑一片,冬日里天亮的比较晚,镇子里比较荒凉,都是低矮的小房屋,三层楼就很显眼了。路也很不平,路边的等隔一个坏一个,倒是很有规律。街边偶尔几家早点摊已经开始营业。
车子一颠又一颠,我坐在后排,有点要晕车,胃里开始冒起了酸水。
“停车,停车!”我抠着自己的手心,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
靳言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打开了双闪。
“怎么了?”
我一脸苦相的说:“我晕车了……想吐!”
“女人,真是麻烦。”
我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感觉人生都得到了解脱。冷风一下把胸口的酸气给压了下去,我舒服的松了一口气。
靳言也下了车,靠着车子点了一根烟。
“冯雪湛,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每吃早饭,晕车了。”
靳言吸了一口烟,侧过脸,鼓着嘴巴朝我吹了一口烟气,“吸两口就不晕了。”
他这么一吹,我一下哇的吐了出来,连蹲下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站着吐了。
靳言一下把抽了剩下半根的烟丢在地上,一脚撵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是在感受我的脉搏。
幽暗的夜色中,他的脸色像是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冯雪湛,你怀……”
我瞪着眼睛,连忙摇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为什么不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