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
他说话的口吻偏冷,可是口音听起来却充满了温柔。
这就是只在她面前会展露出这面的贺澜玉啊,所有的温柔都只给她一个人。
乐千黎感觉鼻管泛酸,抬起手臂架在了他的两边肩头,很是努力的冲着他龇牙一笑,随后才开口说着:“我死神啊,见到我,都是将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我送魂轮回投胎,也将魂所在阿鼻地狱的牢房内受尽惩罚和折磨,我是黑暗和死亡的象征啊。”
“你不是说你现在就只是乐千黎,不是冥夜。”
“我迟早还是得回地府的,下面的运转,全靠我和阎王指挥,阎王……算了,他也没什么用,打麻将别输的太惨,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了。”
乐千黎这话一出,就感觉扣着他腰间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
他的大拇指都顶抠到了她的肋骨,带起了一丝的窒息感。
贺澜玉的眉心蹙的越发的紧了,他感受着自己手上传来的触感,该死的,这个女人,明明那么会吃,饭量都能抵得上好几个人了,怎么还这么瘦,瘦到他好像随便一掐都能把她给折断了。
他垂眸扫过了她纤细的腰肢,略微她在家居服中不太明显的双峰,经过她细白的脖颈,最终停留在了那张让他变得都快不是他了的脸上。
一吻落下,很轻,如同羽毛淡淡的拂过似的,却倾尽了贺澜玉心中所有的波澜。
他闭着的眼眸轻颤了两下眼睫毛,睁开眼,看到的是乐千黎那双一如既往如幽井般的黑眸。
其实,他也看不透乐千黎这个人,这么古灵精怪,又这么多面,多到让他完全猜不透哪个人才是真正的她。
贺澜玉冲着她扯唇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轻到如同午夜在耳边的梦呓声似的,念着:“不怕,你现在被困在这个身子内没办法离开,往后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就算阎王来了,我也锁定你了。”
“不是,贺澜玉,你到底听懂了我刚才在说些什么吗?回去,我是必须得回去的,但是呢,我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因为我得把石桦南给除了,以绝后患,不然对乐家,对你们贺家,都是一种隐藏的危害,我得下去管人啊。”
“地府就这么没人了?”
“也不是,黑白无常还在,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在,阎王也不在的话,他们会想办法帮忙挡一挡的。”
“这不就行了,有人帮忙处理公务,你着急什么,关于解开你身上的禁锢,这一点,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忘了告诉你,我们两个之间的婚礼,已经再次往前提了,福伯都已经差人安排的差不多了,至于结婚证,我觉得明天我们就可以去领了。”
乐千黎:“……”
她是发现了,她说的话贺澜玉压根没听进去。
应该是听进去了当成没听到。
看着他这么认真的神色,她就奇怪了,自己怎么还隐隐的有点开心呢,但是,要是到时候真的等到阎王找上门了,她真的不确定到时候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毕竟阎王当时的心情会怎么样,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她根本没办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