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药,段方成总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等到靖安侯他们再次上六扇门来要人的时候,他们没办法给靖安侯一个交代,那岂不是有损六扇门的名誉?
沈月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对段方成说出实情。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继续跟踪保护丁小姐。有一些话,我现在没办法对你说。”
段方成深深地看了沈月一眼,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相信你。”
沈月没有让段方成失望,第五天晚上的时候,丁婉仪果然遇到了危险。
一整天,丁婉仪都是在她的外公谢大人家里度过的,晚上又在谢府用过晚饭,这才乘马车返回家中。
丁婉仪从谢府出发时,天色就已经不早了。段方成按照沈月说的,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丁婉仪的马车后面,隐藏在暗处,悄悄的保护着丁婉仪。
段方成看着丁婉仪的马车,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位丁小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夜间出行,身边竟然连个护卫也没有。
要是真遇到点什么事情,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段方成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意外忽然发生。
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道路中央,拦住了丁婉仪的马车。
这人身穿一身黑色长袍,脚上踩着一双木屐,头上的斗笠压的很低,叫人无法看到他的脸。
路径狭窄,而那名男子又站在道路中央不躲不闪,没有办法,丁府的车夫只好驱使着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是什么人挡路?还不赶紧让开!”
男子对车夫的喝斥充耳不闻,只听“唰”的一声,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长刀形如弯月,锋刃雪亮,在寒夜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坐在外面的车夫一见这阵仗,顿时就没了底气,手脚都哆嗦起来。
他声音颤抖,却仍旧鼓足勇气和那黑衣男子对峙,“你、你可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
“里面,里面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你这贼人,竟敢举刀相向,我看你怕是、怕是活腻歪了!”
明明是威胁、震慑的话语,可是从车夫颤抖的嘴唇里说出来,威力却大打折扣。
段方成躲在路边巷子的阴影里,目不转睛的关注着马车方向的动静。
他一边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一边忍不住嫌弃丁府的车夫——一个大男人家,胆子也忒小了些,就凭他这副怂样,怎么可能护得住车里面的主子?
“呵呵——”斗笠下面传出男子的一声怪笑,在这浓黑的夜色中,听起来格外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是吗?正好是我要找的人——怎么?你还不跑,是也想死在我的刀下吗?”
沙哑的嗓音,怪异的语调,还有话语中流露出来的阴狠,黑衣人早已经把车夫的屁滚尿流。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里就是我们家大小姐,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就找她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