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都是肮脏的借口!众所周知,他传承了母后的倾国容颜,大臣们看见他都说是已故皇后真身显灵。
宇文焘非常不爽!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眼睛喷火地看着那兄弟之间别人无法插足的氛围,真是呕得要死。他看着小纬在他皇兄手上一点一点舒服起来,还跟只被驯服的小猫一样温顺,就气得牙痒痒,他很认真地思考,是不是现在立刻马上就把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给除掉!管他皇兄还是小纬都别想拦着他!
阮小纬其实并没有烧得神志不清,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皇兄在他身边。生病让他任性,他不去管可能造成的后果。当皇兄把他抱回床上时,他抓住了皇兄的衣角,撒着娇要跟皇兄睡,否则就不睡觉。他依稀听到男人的咆哮声,还有桌椅被击碎的声音。他不仅不害怕,反而觉得很痛快。再没有比让那个该死的男人痛不欲生更让他愉快的事了。于是,他变本加厉地死死拽住皇兄的衣衫,就是不让皇兄走。直到最后,那个暴怒的男人妥协了,怒吼着冲出了房间。
“小纬,好好睡吧。”阮韶在小纬额头上亲了一下。
宇文寒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皇弟,很认真地思考,上哪里去找一片城墙来抵挡他的怒气。
“该死的该死的!”宇文焘将院子里大理石砌成的石桌劈得稀巴烂,还不解气,怒气冲冲地对着皇兄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赶紧把人给我弄走,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宇文寒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吃醋,只是他比焘儿沉得住气。当然,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又发泄了一通之后,宇文焘终于冷静下来了。他颓然地坐在皇兄身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挫败,“皇兄,我该怎么办?”
“现在再告诉你,一个人可以宠可以疼不可以爱的道理已经晚了,再说,由皇兄说出来似乎没有说服力,我们都是栽了的可怜男人。表面上是我们赢了,但是谁知道真正的赢家其实是那兄弟俩。我们应该庆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在我们心中的分量,否则骑上我们的头作威作福的那天不会远了。”
“阮阮不会的。”
“是,我相信韶也不会,如果我们是在对的时候对的地点遇到彼此,他们一定不会。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他们的仇人。家仇国恨,不共戴天,你让他们如何忘记?所以我一直告诉你,别大意,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身上最致命的那一刀,恰恰出自我们最爱的人。”
“不,阮阮不会这么对我的!”
“是吗?你那么爱他,但是看看你对他做的事,你不是也捅了他最深的一刀吗?我没有资格说你,因为我也是。所以,我压根儿已经不奢望韶能爱上我,我只要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他就行了。我们,已经没有了追求爱情的权利,这是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的命运。”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有一天,阮阮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
“我很期待那一天,也许真到了那一天,皇兄我也就可以奢望韶也能跟我冰释前嫌了。”
只是,焘儿,我们之间背负的是那么条鲜活的生命啊!那些牺牲怎么可能被轻易抹去?
阮小纬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知道男人就在他身边,他软着嗓子喊,“焘!焘,你在哪里?”
“阮阮,你醒了?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一晚上的憋闷,被阮阮一声呼唤给击得粉碎,宇文焘简直欣喜若狂。
阮韶看着宇文焘欢天喜地的模样,觉得好刺眼。小纬叫的,不是他。
阮小纬睁开眼睛,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然后抬头对他哥笑,“哥,我已经没事了,昨晚让哥担心了。”
“我没事,小纬以后不可以这样吓哥了。”阮韶给小纬掖了掖被角,虽然依依不舍,但他不得不走。
“焘,外面出太阳了吗?你抱我出去晒晒太阳吧。还有,我好饿,我好想喝粥。”
“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人准备,你别乱动啊!”宇文焘兴高采烈地吩咐人去了。阮小纬低垂的眼睛里全是森冷的算计。事到如今,他发现,只专注地去恨,反而轻松多了。
宇文焘,我等着看你痛不欲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