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岛主。
“你想反抗?”蓝晨捏着纤细的银针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你就动手啊,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动手,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打死我,这样你就解脱了,也就可以去找那个贱人了!”
男人定定地看着蓝晨,突然伸手摸上了蓝晨的脸,“你哭什么?”
“住口!本岛主怎么可能哭?少把那种恶心的字眼用在本岛主身上!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吧?蓝楸瑛,你太天真了。”蓝晨捏着银针的手上青筋暴起。
男人叹了一口气,“还说没哭。”伸手给蓝晨擦了擦眼泪,然后摊开双手放松地靠回椅子上,“如果这能让你安心,那你动手吧。”
“你别以为以进为退会有用!我不会上当的!”蓝晨眼睛里满是疯狂,手上的银针稳稳地插进了男人的太阳穴里,看到男人疼得青筋跳动,他很痛快。
很快,你就会忘记所有人的。蓝楸瑛,你的生命里只有蓝晨,永远只有蓝晨一个人!
男人看了蓝晨一眼,他说,“傻瓜。”然后闭上了眼睛。
蓝晨颓然地滑坐在男人面前,刚刚男人的那一眼,充满了怜悯和悲哀。这是第一次,男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他傻瓜。是啊,他蓝晨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蓝晨魔怔地伸手摩挲着男人曲线优美的脖子,幻想着扭断它是多么美好的感觉。下一刻,他却又激动的把男人抱在怀里,“你要是敢离开我!我一定让你死!让所有的人都死!!!”
蓝三听着里面岛主的咆哮,手心里满是汗,他们的岛主越来越不正常了,如果不是从小侍奉岛主,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岛主变态了。也许,他们岛主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你不准备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宇文焘强忍着怒气问。
阮小纬双手抱膝,头枕在上面,目光呆滞,“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说谎!”宇文焘气得在屋子里上蹿下跳,阮阮看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他嫉妒得想杀人,好像他们之间有别人无法插足的回忆似的。是阮阮在认识他以前认识的人吗?宇文焘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宇文焘你别发疯!”蓝冲冲冒着生命危险冲了进来,“这家伙现在身体状况这么糟,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发飙,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咦,小龙龙,你受伤了?快,哥哥看看!”
龙儿脊背从头颤到尾,这家伙真恶心。他抬起爪子舔了舔上面的血迹,到底没能阻止那个恶心的家伙给自己的爪子涂上黏糊糊的东西。龙儿担忧地一再转头看主人和——他在纠结应该怎么称呼那个人。
“你在想怎么称呼他对吧?”蓝冲冲笑嘻嘻地凑过脑袋,这家伙跟人格分裂似的,一会儿暴躁得要死,一会儿不正经得要命。“我告诉你有一个称呼你的主人听了一定很高兴,你想不想知道?”
巨大的脑袋点了点,竖瞳跟着恶心的家伙跑。
“你跟我来。”蓝冲冲将小龙诱哄了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宇文焘你别逼我!”阮小纬有些神经质地吼道,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他觉得整个脑子头痛欲裂,越想思考越痛。
宇文焘看着阮阮紧皱的眉头,伸手把人抱在怀里,修长的大手轻轻拍抚着怀里人的脊背,“好了,不要想了,我不该对你吼的。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左右我才是你的男人。好了,现在乖乖地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阮小纬蜷缩在宇文焘怀里,他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宇文焘明白他的担忧和惶恐。
“吼!”突兀的怒吼声震得房子都颤了颤,阮小纬认出那是龙儿的声音,着急地让宇文焘抱着他出去看看。等两人到了院子里,看到的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只见蓝冲冲那个家伙手舞足蹈地跟着龙儿团团转,还大声嘟嚷,“再给我一片嘛,就一片,我保证不痛的,小龙龙!”回答他的是上蹿下跳的龙儿。
阮小纬扑哧一声,笑了,“幸亏这小院子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又离前厅比较远,否则该吓坏附近的老百姓了。”
“不碍事的,他们都看不见龙儿。”
“说来也奇怪,蓝神医怎么会看得见龙儿的?”阮小纬疑惑地问。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我们要小心。”宇文焘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