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臂上,睡得香甜,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奇怪的梦,他梦见了阮阮的前世阮子衿,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想到这里,宇文焘心头一跳,觉得头痛欲裂起来,他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如今才是现实,他是真的把阮阮的老祖宗给“睡了”!宇文焘真是欲哭无泪,这次祸闯大了,别说他回不去了,就算回得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阮了。从前总听人说,亏心的滋味不好受,他那个时候还觉得好笑,认为人应该活在当下,做了就是做了,亏心做什么?所以尽管他后来只有阮阮,不再对任何人乱来,但他从未为曾经的花天酒地亏心过,道理很简单,那个时候他并不认识阮阮,也不知道阮阮会成为自己的唯一。而今,他已经有了心尖儿上的唯一,却背叛了阮阮,把这亏心的滋味尝了个透彻,滋味真是糟透了啊!
他昨晚太孟浪了,加上那药霸道得很,这家伙不睡到下午估计是醒不来了。宇文焘虽然懊悔对不起阮阮,但事情都已经做了,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现在要做的是解决眼下困境,又看了一眼那熟悉的睡颜,宇文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绢纸来,那绢纸只有手指宽,展开来,上面写着几个字,“上要来,速准备。”这是把阮子衿带回来后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的,宇文焘当时根本来不及思考消息的准确性,只能选择孤注一掷,他刚刚部署好,果然皇上就带着一大帮子人来“捉奸”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且还能在他的太子宫来去自如?想必这人除了功夫了得外,脑子也很难打整。只是不知道他所图的是什么。又把手中的纸条看了一遍,宇文焘将纸条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才起身,仅在腰间围了一条薄毯,他扬声将罗旭唤了进来,这件事他不准备瞒着罗旭,实际上也根本瞒不住。
果然,罗旭一进屋看到眼下情景,仅仅是诧异了一下,就低头跪在中间听凭吩咐,“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把昨天晚上那个值夜的宫女处理掉,干净点。”
“是,殿下。”罗旭是个男人,一看房间里的景象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再联想到大人回来时的模样,恐怕是在宴会上着了人家的道。
“至于太师那里,你别多嘴,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晓得了?”宇文焘声音低沉,隐含着森冷的杀意。“罗旭,你应该知道心腹和心腹大患之间仅有一线之隔,别给我这个除掉你的机会,你以后会知道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属下遵命,绝不辜负殿下厚爱。”
“下去吧。”
处理了这件事,眼下最头疼的是床上这家伙,等他醒来自己应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嬉皮笑脸地说,“哟,太师,不好意思,昨儿夜里把你给睡了!”虽然想来想去,霸王硬上弓的都是这个该死的家伙,但是他把人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还有一点让宇文焘很不爽的是,这家伙虽然是处子之身,但动作却一点都不生涩,看起来像是被谁调教过一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意得要死,虽然明明知道这家伙不是他的阮阮,可他就是忍不住,很想把那个调教过这家伙的王八蛋碎尸万段。
又叹了一口气,宇文焘将床上的人抱起来放在软榻上,唤来罗旭将狼藉的床上清理干净,又吩咐打了热水来,他太子殿下亲自伺候太师大人沐浴。宇文焘长到这岁数,就给阮阮一个人洗过澡,伺候别的人尚且是第一次。看着这人白皙的身上全是他折腾出来的痕迹,他有些心疼,昨晚他已经尽量克制了,只是这家伙的反应实在要人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这感觉太可怕了,他甚至一度以为,与他春宵共度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阮阮,到后来自己都彻底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凭着本能驰骋。
拿来药膏将人身上的痕迹都抹了一遍,宇文焘才将人抱出来穿好衣服放会床上去,自己则起床了。
直到午时过了,阮小纬才嘤咛两声,从黑甜的梦乡里缓缓醒来,刚抬手就听见身体奇怪的咔嚓两声,把他吓了一跳,仔细感觉了一下,怎么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被谁打了一顿似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昏倒在御花园外面,被一个很熟悉的人抱住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阮小纬敲了敲自己生疼的脑袋,还想仔细想想,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
宇文焘双手抱胸倚在屏风上,态度慵懒,“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