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儿了。”蓝楸瑛一边安抚着怀里惊吓过度的孩子,一面沉思,显然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不会掳走晨儿,那为什么又要对阮子衿下手?脑子里突兀地闪过一张稚嫩的脸,蓝楸瑛眯了眯眼,冷声道,“最好不要让我查出这事跟你有关,否则有你好受的!”
怀里的身体一僵,陡然剧烈颤抖起来。
蓝楸瑛拍了拍怀里的吓坏了的孩子,“乖,别怕,哥哥说的不是你。这两天你乖乖待在府上哪里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哥哥,我晚上可以和你睡吗?我害怕!”少年大大睁着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蓝楸瑛摸了摸少年的头,“好,这几日你就在哥哥房里睡吧。”
蓝晨拱进哥哥怀里,在蓝楸瑛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笑了。这次可谓是一箭三雕,教训了阮子衿,栽赃了宇文仓夜,还可以和哥哥同床共枕。
这一夜蓝楸瑛很晚才睡着,梦里也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嘴,醒了后又发现床上除了晨儿哪里有别的什么人,他见晨儿一个人滚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都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长手一伸,将人捞进怀里盖好被子,蓝楸瑛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三个多月过去了,阮小纬似乎大受打击,一直没什么精神,丞相府递了好几次帖子来邀请他过府一叙,都被他拒绝了。他最近精神头也不好,整个人憔悴得很,吃不得什么东西,一吃就吐。
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这日,在院子里练剑的太子殿下被罗旭一声“太师昏倒了”的惊呼给吓住,慌忙扔了手里的剑就奔了过去。
克顺正要把主子抱回房里去,见了殿下的模样有些悚然。
“我来。”太子殿下从克顺手里把人接过来,抱着人走了。
克顺见太子殿下抱着主子回的竟然是殿下的寝宫,有些不安,但却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后面。主子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让他有些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罗旭,去传太医。”
克顺闻言赶忙走上前去,“殿下,属下会一点医理,还是让属下先给主子诊断一下吧。”他实在是担心太医诊出个什么来。
宇文焘冷冷地看了克顺一眼。
克顺不敢再多说,只好退到一边,手心里直冒汗。早知道,他就不顾主子的意愿强行给主子看看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诊了脉之后脸色陡然白了,他不知所措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又重新执起太师另外一只手仔细地诊了一遍,诊的时间有点长,连手都抖了。
“太师到底怎么了?”太子殿下不耐烦地瞪着太医。
太医整个人一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见鬼一样地回道,“殿下,太师大人他,他有喜了。”
克恭差点跳起来,指着太医的鼻子吼道,“你胡说什么?我们主子是男人!”
克顺一把拉住克恭,生怕他一不小心暴露了主子的真实身份,“殿下,太医一定是诊错了。”
太子殿下诧异地扬了扬眉,过了半晌才问,“你确定?若是诊错了,本宫要你的命!”
“回殿下,千真万确,大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喜脉。”太医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殿下。
宇文焘陡然站了起来,声音冷得吓人,他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你再说一遍,几个月了?”
太医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软的太子殿下如此冰冷的表情,心肝儿直颤,“三、三个月。”
克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克顺如此沉着冷静的人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不会的,上苍不会这么残忍地对他们主子的。
“三个月!哼,好一个三个月啊!”太子殿下冷冷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实在吓人。他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太医点头如捣蒜,“下官什么都不知道!请太子殿下放心!”
“滚吧!”
太医连滚带爬地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太子殿下给就地正法了。只是没有人看见,那从太子宫屁滚尿流滚出来的太医出了宫后去了丞相府。
蓝楸瑛擦拭着手里的宝剑,“他没有怀疑?”
“没有,太子信了,我看他生气得恨不得杀人的样子。主子,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骗太子说孩子只有三个月,明明快四个月了呀!再说了,等太师肚子打起来,这也根本瞒不住!”
“这些不用你管,你下去吧。”蓝楸瑛冷冷地道,我蓝楸瑛得不到的人,谁都妄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