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宇文焘点点头,对于面前的老家伙,这事情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宇文仓决的后代,和阮阮来自同一个地方。想必是那一世我们的身体受了重创,魂魄需要休养,才来到了这个地方。至于真正的宇文仓决,应该跟阮子衿一样沉睡在这具身体里。”
阮三叔好奇地问阮小纬是不是早就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才在初见时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山。待阮小纬将一切说明时,阮三叔唏嘘不已,命数果然有它自己的安排。
“那三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阮小纬轻声问,他想念悠悠和恒儿了。
“天命里说,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时就是一个机缘,至于是怎样的机缘,天命里没有透露,我们只好等到那个时候再看了。”
阮小纬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满脸的不舍。
阮三叔看在眼里,笑着安慰道,“别难过,孩子,这个孩子不仅是你和殿下的,也是子衿和那位殿下的,他们一定会和你们一样爱他疼他照顾他的,到时候你们就安心地回去吧,我想那里也有你们割舍不下的人在等你们。我这段日子会想办法研究这个机缘。”
“三叔前些日子受了重创,今天又启动了天命命脉,不可太操心,一切顺其自然吧。”虽然不舍,但是阮小纬也不忍心面前的老者受苦。
“放心吧,不碍事的。”
一直没说话的宇文焘突然道,“贵公子璃悦想必和这个机缘有关系,因为五百年后就是他派清清找到阮阮的,现在的清清就是五百年后的清清。”
阮三叔已经听小悦讲了神兽的事,闻言点了点头,“我会唤清清和小悦一起研究的。小纬,你如今的身子不一般,要好好将养,你们留在这里是对的,毕竟这里有最适合的大夫。”
小纬笑了笑,“那三叔先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明日再来请安。”说罢,把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旁边书案上,“这是我给三叔的一点药,希望三叔能尽早服下。”
阮三叔打开瓷瓶,一股香甜的血味散了出来,震了震,这才想起了刚刚探知天命时一闪而过的画面,他已无暇责备小纬这孩子善做主张拿自己的血给他服用了,他唤住太子殿下,“因为殿下和小纬世世纠缠,所以刚刚天命里也提到了殿下,只是因为画面一闪而过,我没能注意到,但是小纬的血提醒了我,你和小纬不同,你应该还拥有那位殿下的记忆,也必然晓得这些年你之所以安然无虑地长大成人,是因为背后有个人一直在保护你。”
阮小纬一听,立刻想到了那个黑衣人。
见太子殿下的表情,阮三叔就知道他晓得,于是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宇文焘看了阮阮一眼,“之前不知道,但是这次阮阮离开后,我发动宫变,他自动出现了,”见阮阮着急地看着自己,宇文焘笑了笑,伸手揽住怀里的人,道,“他是我的父皇。”
阮小纬瞪大了眼睛,他猜测过很多人,就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当今圣上,传闻圣上其实已经病入膏肓,确实,他当时见到皇上时发现他精神气都很弱。现在想来,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深宫大内,谁还有这个本事让仓决平安长大又做得滴水不漏,这个人还非当今圣上莫属。只是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败露,连蓝楸瑛那么聪明的人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不得不说,他一定用尽了心力,想到这里,他对那人充满了感激,虽然他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并且保护的是仓决,但正因为仓决健康长大,也才有了他和焘来到这里的机缘。
“原来竟是你父皇,我真是没想到。”
宇文焘低声道,“我也没想到,我突然发动宫变,把他也吓了一跳,我知道暗中有人保护我,发动宫变的目的一是为了解决蓝楸瑛的事,好让我能尽快回去;二是想逼出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我放心来找你的原因,京城有父皇坐镇,我很放心。想必这个时候。蓝楸瑛的余党已经铲除得差不多了。”
“那楸——蓝楸瑛,他怎样了?”想到两世与这人纠缠,阮小纬也叹了一口气。
虽然对从阮阮嘴里蹦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让宇文焘很不爽,但他到底还是不忍阮阮担心,毕竟不管是那一世还是这一世,蓝楸瑛都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的阮阮,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出口的语气还是酸溜溜的,“你放心吧,他逃掉了,我派去追踪的人,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小纬,殿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立刻启程回宫,皇上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