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颠颠的白衣武者兀自舞得高兴,太子殿下则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二人正在上演高山流水遇知音呢。
月光下,那人的面貌看不太清楚,侍卫们提了宫灯将那人围成一圈,众人这才看清了那人模样,心底不免都是大骇,原本看那人风采气度该是个美男子才对,也确实是个美男子没错,只是脸上若没有两道交叉而生的丑陋疤痕就好了,那两道疤痕起自眼下在上唇截止,交叉点是高挺的鼻尖,让那张脸在没有表情时给人感觉特别狰狞。
那武者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世上就他一个人似的。只是那人武着武着却突然一个愣神停了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某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愤恨,时而疑惑,时而惊喜,到最后通通变成惊喜,只见那人腾地一下跳起来,超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众人大惊,那人飞奔的方向正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刚刚还静寂无声的太子宫陡然间热闹起来。
只有宇文焘在看到那人朝他飞奔而来时立刻发现那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人!宇文焘一个转身将倚在宫门上的人给拉进怀里,他早知道阮阮就在他身后,也晓得阮阮担忧他的安危定是劝不回去。只是他没想到,这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人竟然是冲着阮阮来的!当下手下没有留情,一出手直取对方脖子,但是令宇文焘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跟没看见他的杀招似的,直奔他怀里的人而来,他的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扭,这人就能魂归西天,却在这时候听到怀里的人疾呼,“焘,住手!”这人确实没有恶意,宇文焘也就收回了手,搂着人后退了几步,没想到,那人却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脸上的表情很疑惑,还有一丝受伤和委屈,“羊羊,你为什么不理我?”
羊羊?
这称呼可真够奇怪的,“焘,你放开我,这人不会伤害我的。”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就是觉得这人对他没有恶意,反而这人脸上的伤心让他很是在意。
宇文焘哪儿肯放手,阮阮现在有着八个月的身孕,最是关键的时候,他抬头看着那一直盯着他宝贝的人,声音冷冽,“你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那人却跟没看见宇文焘似的,固执地要到阮小纬身边去。诸葛裘礼等人上来阻拦,引发了那人的怒火,砰砰砰几声响,竟然连诸葛裘礼都被丢了出去。诸葛裘礼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宇文焘眯了眯眼,诸葛裘礼在这人手上竟然连一招都没有走过!
“羊羊,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白衣武者执意走上前来。
宇文焘揽着人还想退,却被阮阮制止,他抬头对自己的男人安抚地笑了笑,然后看着那靠得越来越近的人,轻声道,“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来。”说着对那人张开了双臂。
果然,下一刻,那人便欢快地跑到阮小纬面前,依偎进阮小纬怀里,还把脑袋放在阮小纬肩头蹭了蹭,一脸满足的叹息。那人比阮小纬略微高了一些,依偎进阮小纬怀里时腹部顶到了阮小纬圆圆的肚子,那人好奇地蹲下来,摸了摸阮小纬的肚子,仰起头惊奇地看着阮小纬,那表情天真而娇憨,“羊羊,是圆的!”
宇文焘额头上青筋暴跳,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敢抱他的阮阮,当下手握成拳,嘎吱作响。
阮阮给了自己男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拍了拍那蹲在他面前的人,“是羊羊的孩子啊,你忘了?”
那人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看了看羊羊鼓鼓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肚子,皱着眉头,“孩子?没有!平的?”一双手在自己肚子上摸来摸去,脸上的表情很是着急,似乎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孩子没有!我的孩子呢!羊羊,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说着双手伸出,直取阮小纬的肚子。
宇文焘一把将人抱回来,右手一翻,一掌击出后,带着阮阮退后了几步,近卫们立刻默契地奔了上来,将主子二人围在中间。
“阮阮,你有没有怎么样?”宇文焘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事。”阮小纬也被吓到了,没想到那人说变脸就变脸。只见那人一击没成,也没有追上来,而是不停敲打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喃喃自语着“孩子,我的孩子”,整个人在原地团团转,一会儿过后,又突然蹲下来,双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声音凄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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