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莫要心急,我等定会彻查此事,若的确如郡主所言,我们定当为澄观师傅讨个说法,还请郡主相助。”
“澄观他一定是被谋害的,我敢肯定!我为了他的安宁答应了孟乾的婚事,未曾想还是没能救他……可惜我势单力薄,否则也不会想要一死了之,先生若愿意帮我查明真相,我定当鼎力相助!”
秦思俏不放心地插嘴道:“若是与王爷有关……”
南毓沉吟道:“父债子偿……”
“如此我等便放心了……郡主且等在下的消息吧。”杨续说完向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正欲告退,却听门外响起小桃子的喊声,“哎呀!孟校尉!孟校尉!您不能进去啊!郡主正在听师傅讲经呐!”
“小桃子,你不在里面伺候,站在门外做什么!”孟乾问道。
“回禀孟校尉,小姐礼佛时不喜欢有旁人在。”
……
“让开!”
“不可以啊!孟校尉……”
孟乾一把推开经堂的门,只见子桑立于堂上,南毓背对着大门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目。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子桑双手合十,淡定地问道。
孟乾按着腰上佩剑走进经堂,环顾四周道:“师傅不必在意,在下也想听听罢了。”
“哼……”南毓冷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小桃子机灵地上前扶起她家主子。
“子桑师傅莫怪,是南毓疏忽了,令那闲杂人等扰了佛门清净。”
“施主言重了……”
“今日便到这里吧,有劳师傅了,小桃子,我们走吧!”
“施主客气了。”
“你脸色不太好,哭过了?”孟乾犀利的目光扫向子桑和小桃子。
“让开,别挡着大门。”南毓倨傲地抬起下巴。
“曦儿……”
“放肆!”南毓这一声怒喝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孟乾双手握拳垂于身侧,沉声道:“郡主……身体尚未痊愈,不宜过劳,请随我回王府,王爷和王妃已……”
南毓没等他说完便往门外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孟乾,孟乾沉着脸跟在身后,一言未发。
过了好一会儿,子桑将经堂大门紧紧关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副大难不死的表情,“四位施主,安全了!”杨续等人这才从佛龛后边走了出来。
“孟乾这个郡马当得也够窝囊的!”宋子昭嘲讽道,“软饭不好吃啊!”
杨续正色道:“如果他当真是凶手,可就不妙了……”
“怎么?他还能比南康王爷更难对付?”宋子昭问道。
杨续摇摇头,“不可能是王爷所为!”
子桑一脸惶恐,跟着连连点头,“施主说得对,王爷为人仁慈宽厚,尤其是对澄观,自小就极为看重!澄观师傅成为下一任监院也是王爷一手促成的。”
“我也认同。”秦思俏开口道,“王爷有权有势,有勇有谋,绝不会选择杀人这种最笨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杨续点点头,“说得不错!郡主应下婚事,此事已经平息,王爷又岂会再生是非。”
“这样看来,孟乾的嫌疑最大!”宋子昭说,“他很可能因为嫉妒和愤恨对澄观痛下杀手!你们想啊,郡主在大喜日子奔逃,私会僧侣,大丈夫安能咽下这口气!”
“郡主这样对待孟乾,孟乾还执意要娶郡主,真是想不通。”秦思俏说。
“这有什么想不通!”宋子昭解释道,“得了郡主等于是得了南康王爷,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忍气吞声一时,却能换来整个云州城,南康王爷膝下无子,郡马与世子又有何异?”
“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本公子志不在此!”
“子桑师傅。”杨续开口问道,“善因寺可有种植夹竹桃?”
“阿弥陀佛,并未种植过这样的毒物。”子桑十分肯定地看向杨续。
“还有一事,那个孟乾是否常来善因寺找澄观师傅?”
“来过!我见过他一两回!但究竟来了几次我也不清楚,我那时只当是个做大官的普通施主,并未留意!我若知道他是来害澄观师傅,一定会跟他拼命的!”子桑说着双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哦?”杨续点点头,“既然你未曾留意,说明他并未在善因寺中惹事,或是当众给澄观师傅难堪。”
子桑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王爷对善因寺恩厚,众人皆知,还无人敢于善因寺内惹事生非……啊!我想起来了!”子桑突然大叫了一声,“有几回,澄观师傅他应召去王府,却十分狼狈地回来了,正好被我碰见。”
“发生了什么?”秦思俏问。
“一回是满身尘土、两手空空、赤脚而归,澄观师傅只言是半路草鞋走坏了,还有一回受了伤,在榻上躺了好几天,只言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子桑若有所思,“可澄观师傅从不骗人的……孟乾若真有什么不敬之举,哪怕澄观师傅不介意,王爷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王府啊!”
“澄观师傅素来节俭,草鞋坏了一定不会随意丢掉,应召入王府,又怎会没有马车送行。”杨续一语中的,子桑这才恍然大悟,一想到这样的折辱可能还有很多次,他却一直蒙在鼓里,顿时心痛如绞。
秦思俏愤愤不平道:“应该是孟乾半路使绊子!郡主方才也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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