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续凝神静听,的确有一群人策马而来,看情况来者不善,“郡主随我往里边走。”杨续引众人往花田中央隐蔽处走去。
“来的是什么人?”秦思俏警觉地按住腰上的佩刀。
“不知……”杨续皱着眉头回答道。
小桃子扶着南毓,紧张道:“会不会是王府的卫兵寻来了?”
南毓摇摇头,“父王今日去听弥光法师讲经了……我看十有八九是孟乾!”
小桃子吓得脖子一缩,“孟校尉不是今日一早去了京城吗?”
“他生性多疑,诡谲多变,怕是有人通风报信,他又折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呀!”小桃子苦巴巴地看着南毓,“孟校尉该责罚奴婢了!”
“别怕!有我在!”南毓抓紧了小桃子的手腕安慰道。
杨续见状开口道:“来得好!在下正想会一会孟校尉。郡主请跟在下往这边来。”
几人刚一站定,马蹄声已经清晰可辨、近在咫尺,抬头便可见一排排花草应声倒下,五六人正朝他们这边来,为首一人英姿勃发,身着官服,正是孟乾!陈良、吴奕早已抽出兵刃上前拦截。孟乾喝令身后五人在离南毓他们三里远的地方停下,一人一骑往陈、吴走近。
“孟大人请止步!”陈良开口道。
“让开,我是来接郡主回王府的!”孟乾斜睨着二人。
“郡主尊驾就在后方,请孟大人下马!”
孟乾看了看花海中那个倔强的身影,依言下了马,正要朝南毓走去却被陈良、吴奕二人拦下。
“怎么?”孟乾语气三分威严、七分危险,眼中透着寒意。
二人寸步不让,陈良开口道:“请孟大人卸去兵刃,容在下前去禀报。”
孟乾已有三分怒火,“本官要见自己夫人,还需禀报?”
“孟大人!这是规矩,何况您身着官服,此处亦不是王府。”
孟乾握紧手中佩剑,心里万分恼怒,他是何等身份,竟然被几个小侍卫几番刁难,这份屈辱他还不知要忍受到何时!
“孟大人!”陈良毫无惧色地看向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孟乾,“请大人卸下兵刃,免得冲撞了郡主。”
孟乾咬了咬牙,将腰间佩剑交予陈良,吴奕转身走到郡主跟前跪下,“郡主,孟校尉求见。”
南毓开口道:“让他来吧!”
“遵命!”
孟乾终于是等到陈、吴二人放行,大步流星地走到六人面前,看了眼南毓,对杨续等人视而不见,转而对畏首畏尾的小桃子沉声道:“小桃子!你怎可带郡主来此处!你难道不知郡主沾染了花草是何后果吗!”
小桃子吓得面色苍白,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南毓站到小桃子身前挡住了孟乾迫人的视线,“孟大人好灵的鼻子啊,我上哪儿你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若在淅河就罢了,竟然弃车不乘,走那么远的路来文夕渚,若再犯咳喘可怎么是好!快随我回去吧!我已让刘伯在花田外等候了。”
南毓皱起了眉头,“多事,我与友人散心,与你何干!”
孟乾这才看向杨续几人,扫了四人一眼,眼神在秦思俏身上停留片刻,“郡主何时结交的几位友人,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你不是没听我提起过,而是你的手下没有查到过!”南毓字字如利剑,句句针锋相对。
“郡主还是少跟些来历不明的人来往。”孟乾锐利的目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看向四人。
“来历不明也好过杀人凶手吧!”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孟乾盯着南毓,手却指向秦思俏,“难道你看不出此人是女扮男装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绝非光明磊落之辈!”
“孟校尉应该不懂什么叫光明磊落吧!女扮男装又如何!总好过整天戴着面具,不知是人是鬼!”
“郡主!”杨续突然开口道,“郡主莫要动怒。”说着转向脸色难看的孟乾。
“孟大人,吾等乃一介布衣,承蒙郡主不弃,引以为知己,绝无不轨之心。”神态语气都十分客气礼貌。
“知己?”孟乾侧目,“你们认识多久了?听你口音是京城来的?在何处与郡主相识?”
“够了!”南毓大声喝止,“快走!”
“今日我一定要带你走!”孟乾像一座山似的挡在南毓面前。
“休想!”
“郡主,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这儿有些毒花毒草,对郡主身体也不好。”杨续劝道。
“毒花毒草?”孟乾沉声道:“若是郡主有半点闪失,本官定要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