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了!”
“不可!不可!做戏也要做全套,来来来!你别动!”杨续不由分说地将正要起身的秦思俏摁回床沿上,盖好盖头还理了理整齐。
秦思俏无奈地想:他这是真喝醉了吧,难不成还要喝完交杯酒、结完发才肯罢休!
杨续挑起秦思俏的盖头后,直直地看向秦思俏的双眼,双眸弯成了两个月牙儿,笑道:“娘子真好看。”
秦思俏不禁笑出了声来,“你发什么酒疯啊!”
“我没醉,都是装给外面那帮人看的,不信你瞧!”杨续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往桌上两只小小的瓷酒杯里倒满了酒水,别说,还真是一滴也没有洒,两只酒杯里的酒都一般多,刚好九分满。
“来!”杨续坐在秦思俏身边向她递上一只瓷杯。
秦思俏看了看杨续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杯,“这是……”
“这是合卺酒。”杨续开口道。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犯得着吗!我看你还是别再喝了。”
杨续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不喝……那我把这两杯都喝了!”
“别!”秦思俏赶紧抢了一只过来,瞪了杨续一眼,没见过这样威胁人的,“我喝还不成么!”
“只能喝一半啊!”杨续嘱咐道,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两人就如普通新人一般交换着喝下了对方手中剩下的半杯酒,那酒入口甘甜清冽,宛如蜜汁一般,秦思俏有些明白杨续为何要如此执着地完成这些繁文缛节了,眼下二人坐在这大红喜房内,也是心心相印,又与真的成亲何异呢?郎有情妾有意……罢了,全当是真的大喜之日!秦思俏用系着红绳的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又从杨续发尾处剪下一段来,一边打着同心结,一边说:“这是合髻,意为夫妻同心。”
杨续接过秦思俏手中的同心结,眼中春波骤起,凑近了低声道:“你可知合髻后面还要做些什么?”
秦思俏面上一红,她自然是知道的,嬷嬷们都在她耳边说了八百回了,后面便是灭烛,还有……
杨续突然伸手圈住秦思俏,下巴抵着秦思俏的额头,酒香混杂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令秦思俏一时间目眩神迷,即使隔着几层衣裳,秦思俏也能感受到杨续身上惊人的温度,“杨续……你身上好烫,要不要喝点水?”
杨续胸前微微起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酒劲散了就好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相互倚靠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亥时到了。
杨续不舍地放开秦思俏,“不出意外的话,宋子昭此刻已经得手了。”
秦思俏一惊,“他人在何处?”
“相府。”
“他一个人?”秦思俏担忧道。
杨续笑了起来,“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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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书房。
“殿下。”路公公跪在太子面前。
“起来吧,宋子昭怎么样了?”太子眼睛盯着手中的书卷。
“回殿下的话,宋公子的确是喝多了,探子来报,说吐得厉害,下人们都在忙活,到此刻方才安歇下来。”
太子皱起眉头,“可亲眼见到他在府中?”
路公公摇了摇头道:“未曾亲眼见到,不过倒是听见屋里的叫喊声像极了宋公子。”
太子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一边,烦躁不安地开口道:“欲盖弥彰!我了解他!这家伙一定是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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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宰相府。
靳大夫正在屋里翻看医书,烛火猛然间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正觉得奇怪,转身想去把身后的窗户关严实了,却发现有两个蒙面黑衣人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其中一个小个子地扼住了喉咙。
另一个高个的男子开口道:“快说,司马大人关在何处?饶你不死!”
靳大夫大惊,恐惧地不停摆手道:“我……我不认识什么……大人,两位好汉放过我吧,我只……只是一个大夫!”
“还装呢!”男子语气不善,“我说靳大夫,你照顾了司马大人十几年,怎会不认识他呢!”
靳大夫闻言双腿发软,打着颤开口道:“我……我真不知道,好汉饶命啊!”
“哼!”男子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掐住靳大夫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我对天发誓,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我只是相府的一个下人。”
“哈!”男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不认识司马大人,那另一个人你可认识?”男子眼中寒光四射,仿若捕猎中的鹰隼。
“谁……谁?”
“郎元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