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马特,人呢?”在求生的本能下,心情刚刚有些舒畅,眼前一个黑影唰的一下闪过,“谁?”所有探照灯向同一方向打去。
从石墙里悠悠传去马特的声音,“你们,统统,全都,得死。”
“什么?马特,你别闹了,快出来。”我喊叫着马特。
王金武忽然大喊一声,“快跑,冲出石洞。”
“咯咯咯咯咯。”一连串阴森森的笑声出来了。
xm177对着我身后的塞恩啪啪啪啪一阵狂欢,塞恩虽然是个美国佬,但是既然大家在一起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塞恩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塞恩。”我大吼一声。
“马特,你在做什么?”
王金武大吼道,“没时间解释,赶紧跑。”
忽然,马特从前面出现了,“你们怎么了?”马特一副不之情的样子,“马特,那后面的是谁?”
啪啪啪又是几声枪响,这明显是xm177射出的子弹,石壁上的石渣打的乱溅。
王金武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是谁,后面那个是谁?
“哪儿打枪,是谁打枪?”马特举起手中的火器瞄准了前面,“你们快撤,我掩护。”
我的脑瓜子晕圈了,“到底我身后的是谁,眼前的又是谁?”
“虎子,别愣着了,快走。”虎子一副惊恐万分跟见鬼一样的表情,颤颤巍巍的指向那边,“我怕我走不掉了。”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马特拿着同样的xm177,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皮靴,火器同时指向了我们。
两个马特在眼前,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是真的,我没有看过。
“你们,统统,都得,死!”就当火器要开火的那一刻,虎子一个人扑向前去,挡住枪口,两架xm177一共六十发子弹将虎子打的连人形都没有,他可还没有结婚呢!他是我们最年轻的队员,就算去扑枪口也是我去,但是我没有,王金武也没有,劳伦斯也没有。
虎子倒下的那一刻,嘴里还颤抖着,快跑。
“快跑。”连滚带爬从石洞里出来,石洞的大门轰隆一声从上掉下来,而黄金宝塔也从地面升上去,挂在上面。
两尊石像还是那样的怪异,我们朝着石洞大门叩了头。
我们出发的时候,加上那只猫,一共十四个,可如今,只剩下三个人,我和劳伦斯王金武。
劳伦斯颤抖的双腿,脑袋埋在地下狠狠的用拳头砸着大地,痛不欲生的他准备要自杀。
“啊-----”说着,拔腿准备撞向石门,就在此刻,从两尊石像身形恢复原位,劳伦斯被阻挡在石像上,死死的趴在石像上,没死成。
王金武拍了拍痛苦中的劳伦斯,“上帝没想让你死,再苟且几年吧,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王先生,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应该受到打扰。”王金武缓缓的点点头,我们心中谁都不服,谁都不好受,连庐山真面目都没看到,只是在外围的石墙上,我们损失惨重,我的好兄弟一个个离我而去,连尸首都没。
“我王金武发誓,此生永不踏入此地。”说着,照着黄金宝塔叩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王金武把银柄蟒鞭和成吉思汗墓的地图全权交付给我,“年轻人,有生之年,来让这些死去的兄弟见见,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唉,也许这辈子是不再可能了。”
说完,我们便离开了这块杀人地。
这次离开的如此彻底,是带着日日夜夜的噩梦离开,我的好兄弟,你们还好吗?
这次运气好,没在出水的时候遇到喀纳斯湖水怪,再说,就算遇到,那又如何,死了这么多人,还差我们几个。
返回的路上,没人说一句话,包括劳伦斯,我们是低着头走完这段路,回到布尔津。
这么多年,心头的心事如何也解不开,我把所有我的所得全都给牺牲的同志们,给他们的家属,让他们后半生的日子能够安生,可是虎子他家就他一个接班人,二老听到这个消息,痛不欲生,老母亲即使拿到那么多钱,又能如何,儿子死了连个尸首都见不到,都不知道到哪去烧纸钱,久而久之,老父亲去世了,老母亲哭瞎了双眼,这都是我在作孽啊。
王金武自从退出后,就再也没听到他是生是死,知道今天过年我才知道,王金武被潘子的国共组再一次请出来了,而如今,王金武恐怕已经七十岁了吧。
我打那以后,全国各地到处跑,再也没有沾染过地下的营生,知道来到深圳,在古玩街开了茶棚,不是我不想去收钱,给大家倒茶端水,我开那么个店面,只是想能否消除我心中的坭气。
每天就是喝酒睡觉,店面也不管,久而久之大家形成一个风气,什么东西自己拿,自己把钱放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