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况且这都是为陛下效力啊!”
河南大捷的消息,很快在城中飞传,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从内心振奋,变成了对内阁的抱怨,对内阁近两年来,不作为,对清软弱,十分的不满。
其实南京朝廷近两年的作为,已经让许多人不满,只是一直没有一个事件,能让众人表达出来,现在有人故意煽动,顿时就有点群情激奋起来。
南京城,文渊阁,几名大学士,阴郁无比的坐在大堂内,心中充满怒火。马士英、史可法、钱谦益等人,都心烦意乱。
朝廷正准备与满清议和,高精忠突然来这么一出,不是给朝廷添乱吗?
他这一报捷,还搞这么大的动静,把南京城内的军民都煽动起来,内阁联虏平寇,同东虏求和的国策,还怎么推行?
这厮不是和朝廷作对吗?现在城中的气氛,同清廷还怎么和谈,怕稍微有点让步,就会被骂成国贼,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时间,几位大学士都一阵脑壳疼,马士英板着脸,“不像话,瞎胡闹!”
阮大铖的政治嗅觉很敏锐,“马阁部,我看这事蹊跷,高精忠报个捷,能在南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们。”
马士英闻语,瞟向对面坐着的史可法、钱谦益,不过遂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和东林党之间明争暗斗,不过在对清议和上,意见却是统一的。
打仗要征税,东林党人不干,同样江北军阀,也不太想和清军打仗,因而双方都是联虏平寇政策的支持者。
钱谦益见马士英瞟向他,怕马士英误会,忙道:“这事查起来也简单,攻击我们必然是主战派。何腾蛟一来南京,就意图说服内阁对清强硬,会不会是他搞鬼?”
东林内部斗争也是一把好手,钱谦益一下就抓住了要害。
阮大成沉吟道:“此事何腾蛟有参与,肯定逃不了,不过他刚从湖广来,在南京没有什么影响力,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有人帮忙!”
听了这话,堂上众人都提起了警惕,钱谦益立时明白过来,“这是主战派,想对付内阁,借着高精忠打了个胜仗的机会,大闹一场,欲推翻内阁的策略。只可惜那些士子太天真,殊不知我大明军力与东虏差距甚远,以为高精忠胜了一小阵,我们就能马上北伐,收复神京,却不想一想,一旦开战,万一被打得大败,损失远远多于现在求和。”
马士英道:“这帮主战派,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只会意气用事而已,当年朝廷服个软,何至今日。现在北方已经被东虏占据,我们议不议和,他都在东虏手里,而议和后,我朝至少可以保持半壁江山,有时间整兵备战……”
一时间,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等人都各抒己见,达成统一意见,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动摇朝廷的国策,唯一只有史可法持保留意见。
此前大明连战连败,明朝军民都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希望,所以反对议和的声音,并不激烈。
现在风向逆转,议和就是卖国,史阁部比较爱名声,关键时刻,像个老僧一样,不愿意表态。
他这一沉默,把原本同仇敌忾的几位学士,一下就搞得人心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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