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珠的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瞬间便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公主饶命!”
宋懿清从床上赤脚走了下来,眼中透着阴狠,再不复刚刚的虚弱,“若不是本宫及时阻止了你,这个计划就要全盘毁在你手里!本宫的身子自从一年前便虚弱不堪,你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奴婢记住了!”玉珠的半边脸清晰地印着手指印,疼痛和恐惧一齐淹没了她。
宋懿清收敛了怒容,换上了以往的温婉,她伸手抬起了玉珠的下巴,“玉珠啊,刚刚你和本宫的配合还是不错的,这是赏你的。”
她随意拿过梳妆台上的一个金簪递到趴伏在地上的玉珠面前,而玉珠却颤颤巍巍不敢接。
宋懿清握住金簪的一端,拍打玉珠红肿的脸颊,声音轻柔,“本宫给你的,你就拿着。”
金簪拍打的疼痛使得玉珠一瞬间紧攥衣襟,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颤巍巍伸出手,“多、多谢公主。”
“这才乖,好好听本宫的话,等本宫母仪天下之后,你的好处多着呢。”
“是,奴婢、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公主办事!”
“下去擦点药吧,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宋懿清扶起了玉珠,“对了,去给徐神医送一箱子黄金,就说是本宫给他的谢礼。”
“是,奴婢这就去办。”
玉珠走后偌大的房间就剩宋懿清一人,她随意拨弄着一个珠串,不过就是没去参加一个宴席,竟然就让夜家钻了空子,还妄想将夜无忧嫁给夜重华!
呵,她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能嫁给他的,只有她宋懿清。
*
秦焰回了夜王府就去了夜重华的书房。
“她怎样了。”夜重华拿过一旁的茶杯,头也未抬的问道。
“你还有心思喝茶?”秦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送到自己嘴边。
只是还不等他喝进嘴里,就被夜重华用挂在一旁的毛笔打飞了。
“还没人能从本王手里抢东西。”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声音秦焰也不恼,慢悠悠走到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哎呀,这次怕是有人了。”
夜重华不理,他也自顾自的说,“你不想知道宋懿清如何了吗,我告诉你,她已经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一样了,最多不过三五年寿命。”
夜重华看了他一眼。
“哎你瞪我干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在病人方面我从不开玩笑你知道的,这次阎王爷要从你手里抢人了,我看你能不能像阻拦我喝你茶一样阻拦阎王爷。”
见秦焰神色果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夜重华神情也严肃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是因为爱情了,不知道殿下您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宋懿清给你吸蛇毒的事情。”
“那次蛇毒不是彻底清除了吗!”他当然记得,她和安宁姑母对他和母妃的所有恩情,他都不会忘。
“毒是清完了,身子也垮了,你想想她一个丝毫没有武功的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如此霸道的蛇毒,并且清毒的方子药性也烈。”当时出这事的时候他没在京都,只是即便他在,他只怕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清除蛇毒。
“可是自她陪太后礼佛回京,没听说她身子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并且前几日见她气色还尚可,秦焰,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你可以怀疑我的帅气,但你决不能质疑我的医术!”这要是要他师父那个老头子知道他的医术被质疑了,指不定如何笑话他呢。“我给她诊脉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脉象极虚,身体状况甚至连七八十的老妪都不如,听她身边那个丫鬟说是因为听说你和夜无忧的婚事才吐血昏迷的。”
“也难怪,宋懿清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你,乍一听说你要娶别人了,可不就急火攻心了呗,可以说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家当初可是为了救你身体才变成这样的,这份情债你想想怎么还吧。”
“本王一直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可惜人家从未将你当成兄长,虽然她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人家堂堂一个公主之尊因为你变成这样,你还是应该好好愧疚一下的。你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太晚了,明日再去吧。”
秦焰耸耸肩,“随你。”
每人都有每人的命数,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对这些早就淡漠了,纵然他医术再高明,也无法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