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没能抵住白锦的目光刺激,咬着牙开了口:“周珏那里有一个男子,生的和父王有几分相像。”
说完周越握着墨棒的手更加用力,恍然那个砚台就是那个男子。
“你是说……”白锦掩着嘴,有些不可置信。江氏,竟然还有这份心……
“对,我还以为人家一人孤寂,特意让周婛多回来王府住。谁知道,江氏根本就不需要。人家的生活过的,岂是一个滋润了得。”他们越王府的脸呐,简直要丢到东海去了。
原来这样啊,这么想来江氏还是女中豪杰啊。怪不知道,这么大年纪皮肤细嫩的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原来是有人滋润啊。所以才心甘情愿的为那人的主子卖命。
“她是真的喜欢你父王啊,”白锦忍不住有些想笑,找个姘头还照着父王的模样找。这要是到了地下见到前越王,不知道会怎么样。
“什么我父王,那不是你父王?!”
白锦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可是这些事情,就算我不说,陛下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说不准,他已经知道一部分了。
周越正了神色,他都能查出来的东西。皇帝只要有了方向,自然也是不难。更何况,他都把线索铺的清楚明白了。“不超过十天。”
“十天?”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太后的日子,最多十天。”
白锦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连这个也知道?”白锦不禁有些心惊,她怎么感觉这后宫像是越王府的后花园。这样隐秘的事情,周越都了解的这样清楚。“你怎么知道?”
周越百无聊赖的端坐起身子,指着砚台先是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才说道:“不只是我知道,王嫔也知道。”而且,看你的表情,你不也知道?!
白锦怎么会错过周越眼中的意味:她的确知道,但那是因为她亲眼见过太后的病躯,加上皇帝近来的表现猜测到的。哪有你直接就甩出一句不超过十天来的让人震惊。
“不然你以为王嫔为何明知道会违背皇帝的旨意,还硬要守在懿祥宫。旁人都以为她是想儿子,事实上啊,她是在从太后身上榨取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是啊,若是十天过后太后真的过世。那么到时候深陷在丧母之痛的皇帝必然会对那个一直孝顺太后的人产生好感。王嫔凭此想要封妃也是指日可待。
“不过,王嫔并不知道七皇子干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
“嗯?”
“王嫔这个女人,眼界太低,满心眼就是想当个贵妃傲视后宫,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你那天故意拉王嫔下水,就是为了检验这个。”
“对,若是王嫔真的参与进去周珏的那些事中,必然会为了儿子的大业多加隐忍。可是你看那天,她可是连想都没有想就朝着众人开火了。还有周珏,离席之前连个告辞的目光都没有落在王嫔身上。”
“暖儿,你眼光真是太毒了。”
白锦:“……”
“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个什么事都能被发现。”周越一阵的长吁短叹,“不过眼光毒一点好,不然怎么能在千万人中选中我。”
白锦:“……”
这个砚台好像挺重,砸到脑袋上可以直接砸死人吗?
周越连忙按住白锦伸向砚台的手,笑的灿烂:“别,刚磨好的墨汁。多新鲜,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