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好的理由。
老王妃环视一圈,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不想再从王府中听到任何流言。也不想有任何谣言从府中传出。”
老王妃心里清楚,说来说去,无非为了某些人的小心思。但是钱是沈清如挣的,王府以后是萧远的,她不可能为了别人委屈他们两个。
宫澜不满,这样的结果和之前有区别吗?多了一个三房,人家是和大房穿一条裤子的。这一天闹腾的是图啥?宫澜抬头,使劲冲二太太使眼色。来之前怎么跟她说的,怎么现在蔫巴了?
二太太看向二老爷,二老爷笑着道:“母妃说的是。由远儿来管,再好不过。”
二太太一怔,就听二老爷继续道:“喜羊羊由远儿和然儿打理,那上次那个将军醉的配方呢,不如拿出来,由我们几房合作。大头当然还是远儿拿。”
二老爷话音一落,宫澜赞同道:“这次世子妃不会再推三阻四吧?”
老王妃也面露踌躇。大房吃肉,总得给其它几房喝点汤。二老爷退而求次,要是还不答应,连点油水都不漏,容易生出龌龊。
沈清如恍然大悟,她说呢,想凭一些流言,就让自己交出喜羊羊,未免太天真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要真的一毛不拔,也不好交代。和江家都能合作,对自家人却不肯,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有了先前的铺垫,二老爷这个要求已经很低了,沈清如要是懂事,就该把方子交出来。
可惜啊,沈清如心中发笑,这些人的算盘是白打了。面上故作为难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将军醉的方子我已经给了别人了。”
宫澜急道:“谁?”
二老爷皱眉,“不是被人骗了吧?”
没听说最近有人卖啊。
老王爷重重放下茶杯,“是我。”
二老爷有些尴尬,不死心道:“真给了父王?”
沈清如点头,道:“将军醉可以消毒,配方我给了祖父,给将士们用。卖的酒钱也用作军费。”
沈清如朝老王爷眨眨眼睛。
老王爷怔了怔,当初他们拿了方子,说好了只用不卖,如今沈清如许他们贩卖之权。酒水的利润可不是普通能比的,单一个将军醉,每月盈利少说也有十几万两。够养活好几万的将士了。
老王爷心中动容,“远儿媳妇大义,方子送了我,你们谁还有意见吗?”
老王爷虎目一瞪,再不甘心也得忍着。二老爷心中怒意横生,一番忙活,一个子都没捞着,看沈清如的眼神都带刺。
老王爷挥挥手,“既然没意见,都回吧。我话说在前头,府里要是再有人碎嘴,家法伺候。”
沈清如微微一笑,有老王爷这句话,估计很快外面的流言就会消停了。
众人散去,沈清如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忘月居。
喜羊羊这个定时炸弹解决了,沈清如无事一身轻。倒是还要感谢他们的谋划。
二房,二老爷摔了一地的茶杯,眼神阴鸷冰冷。他就知道,老王爷的心里只有大房。想到宫尚所说的话,二老爷心中动摇了起来。
一夜好眠。第二天下了小雨,天空中灰蒙蒙的。沈清如便没出门。安静的待在忘月居画画。
三太太送的金丝锦,沈清如想把它做成衣服。可是画了多张,都不满意,总觉得一般的样式配不上金丝锦的华贵。
外面谷雨用手遮头,顶着雨,一溜烟的跑进屋子里。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进屋。
白术给她递了杯水,谷雨接了,从怀里拿出一堆请帖。
沈清如放下笔,一张张的看过去。有邀她赏花,有约赴宴的,娶亲,升官,应有尽有。麦儿拿起沈清如刚丢到一边的请帖,吐了吐舌头,“世子妃,二姑娘又送帖子来了?”
沈清如头也没抬,“不用理。”
老王爷生辰宴后,沈宁如每天都会送请帖来,让她去顾家一叙。沈清如从来没搭理过,沈宁如却乐此不疲。
她打的什么主意,沈清如懒得管,敬而远之就行。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家里陪小纪儿。
小包子自从上次开口说话,似乎对说话有了兴趣。短短两天,在麦儿几人的努力下,已经会叫“娘亲”、“爹爹”了。
翻到最后,沈清如只留下了莫王府未晞郡主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