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瑟琳跟他说,史宾赛医生和他的同事们已经出了会诊的结果和治疗方案。白彦成让凯瑟琳带他去见主治医师史宾赛。
刚到会议室门口,白彦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他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叩叩。
“请进。”是史宾赛不耐烦的声音。
凯瑟琳对白彦成做了个鬼脸,然后打开了门:“史宾赛医生,患者的家属希望见您一面。”
史宾赛穿着白衬衫坐在椅子上,领口的口子被胡乱的解开,一头红发有些凌乱,脸上有浅浅的胡渣,显然是一夜没睡。
不过,让白彦成意外的是,这位史宾赛医生异常地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和他差不多大。
“您好,我是史宾赛,是林嘉丽的主治医师。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虽然刚刚史宾赛还处于很坏的情绪中,但在面对患者家属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出应有的素养。
白彦成跟他握了手,“请问治疗方案我可以看一下吗?我希望自己能有所准备。”
史宾赛对于他的请求有些意外。一般患者的家属也就问问病人的情况及手术成功几率,很少有人直接要看治疗方案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
他对助手道:“拿一份治疗方案给白先生。”至于他看不看得懂他就不管了。
“白先生,我可以给您简单讲一下我们的治疗策略。林小姐的病最麻烦的是这个肿瘤。肿瘤很大,离那条主神经很近”,史宾赛拿一张示意图给白彦成看,“常规的手术剥离很容易留下残余,有复发的可能。激光术则不一样,可以一次性杀死所有的肿瘤细胞。”
“但是有风险。”艾伯特医生补充道,“这里,简单来说,由于激光术的特性,到时候很可能会引起这条血管的破裂。如果缝合不及时,很可能会造成脑部大出血。一旦出血量过大……”
出血量过大就直接要见上帝了。人的大脑是一个精密物件,一条血管可能就决定生死。
白彦成神情严肃,听两位讲完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低头仔细看着几页厚的治疗方案,一行行地研读。
就在史宾赛等的不太耐烦的时候,白彦成合上了册子。
“史宾赛医生,我有个问题。”
“请讲。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你,因为我们还要做术前准备。”他并不是在故意为难他,他说的是实情。
白彦成点头。
“这个手术最大的风险就是那条血管是吗?”
“是的。刚刚我们已经说过,我们担心激光术会引起这条血管的破裂。一旦破裂,我们无法兼顾肿瘤和血管,这样就有大出血或者肿瘤残存的风险。”
“既然这样,你们想没想过把两步分开进行?”白彦成紧盯着史宾赛道。
“分开进行?如何分开?肿瘤和血管是在一起的,不可能分开。分开的过程就是激光术的过程。”史宾赛有点不想听这个门外汉浪费时间,异想天开。
白彦成摇了摇头:“如果我有办法分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