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
马文生摆了摆手道:“我不抽烟。”
苗龙敏听到这话,便将香烟拿了回去,叼在嘴上,又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啪的一声打亮了,将烟点着,深吸了一口,这才徐徐地吐出一个烟圈儿。
那烟圈儿向马文生这边飞了过来,直到飞至他的跟前,马文生实在是忍不住了,随手挥了挥,那烟圈就四散开来,弄得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你有什么事吗?我马上要开会,”马文生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事,和前面一样,我要拿进度款,”苗龙敏那胖墩墩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哦?这么说这几天你也施工了?”马文生故作惊诧地问道。
“没有,”苗龙敏冷冷地说道。
“那就没钱,”马文生脸色沉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姓马的,你别以为我怕你,其实,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苗龙敏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不管马文生如何强势,他再强势,也是一个无根的浮萍。自己的叔叔是正县级的副书记,马文生有什么能耐和叔叔斗?
“这不是什么怕不怕的问题。如果你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反正不动工,要钱是没有的,”马文生不再理睬他,径直离开了。
马文生也动了怒。
他什么都不怕。能有今天,有他拼搏的因素,也有很多偶然。说起来,自己的确应该珍惜才是。
但,如果违背了自己的良知,他马文生也不怕什么都没有。
尽管郭采妮一教再教,马文生始终还是马文生。他成不了油子。
苗龙敏看向马文生,眼神里多了凶狠。今晚,他就要好好给点颜色给这个姓马的看看。要是马镇长少了条胳膊或者断了条腿,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横起来。
或者,也用不着那样,直接安排十多个人,拿着长铁矛,去马文生那个出租屋门口吓他一顿,估计姓马的也就乖了。
想到这里,苗龙敏走出了镇子大门,出了门,他就拨打了一个电话,“找些人手,晚上我要你们去吓唬一个人。要是他不知趣,再收拾他。”
苗龙敏也懂得把握分寸。
这天夜里,马文生照例下了班,坐着车,去了迎宾宾馆。
而李田,还住在那个出租屋里。
夜里十点半,已是人迹稀少之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驶而至,停在沿河路的路口。
苗龙敏坐在车里,缓缓地吸着烟,车窗半敞着。他静静地看着外面,想着等会儿马文生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苗龙敏脸上现出一丝狞笑。
不一会儿,又是几辆面包车驶了过来。
为首的下了车,提着一根长矛,朝着马文生的房子就吼了起来,“开门,快开门,姓马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忽拉一下,二十多号人一个个提着长矛,站到了昏黄的路灯之下。
马文生那边门开了,跟着外面又亮起了灯,一个人站了出来,“是谁在鬼叫?站出来,让我看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