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低头,才发现一只递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酒杯。
小心翼翼的伸过手,从男人手上将酒杯接过,傻傻的笑了笑,就直接喝了下去。
大胡子男人眉眼微皱,从她手上夺过酒杯,然转身又是去到桌子面前,从酒壶中倒了一杯。
“过来。”
他没转身,只是声音仍就好听,并且还似乎带着些许的命令口气。
舒青爱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想着,这古代的女人还真的是没人权啊!男人都是这般的命令自己媳妇儿的吗?
可是心中那般想着,她还是就乖乖的走了过去。
男人转身,直接将之前的那个酒杯放在了她的手上,还未待她放到嘴边,男人再次开口:“交杯酒,两人一起喝。”
话落,还在傻眼的舒青爱就感觉到自己手臂被人一抬,然酒杯就到了自己嘴边,一杯并不算浓烈的白酒,再次进入了舒青爱的口中。
交杯酒喝完,男人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舒青爱还愣在桌子边上,没回过神来,就见男人又走了进来。
舒青爱此时才将他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一身大红的喜袍,墨发用一根红绸竖起,除去那满脸的黑胡子,皮肤还是很是白皙的。
身姿挺拔,浑身还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只是舒青爱摇了摇头,很快便是将她以为的那种气质在心中否定了。
“吃饭。”
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舒青爱才看见这次男人出去是去给自己端了饭菜进来。
看着眼前一个黑乎乎的海口大粗碗里,一碗白白的米饭,和另外一个碗中,还有泛着油庆庆的肉菜,她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肚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舒青爱把这一切尴尬都归功于了前主的身上,再怎么说她前世也是个爱吃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岂能因为一碗白米饭几块肉就变得这般没出息?
尽管如此,她还是讪汕的笑了笑。
“呵呵,成亲嘛,忙了一大早,早就饿了。”
舒青爱尴尬的解释着,可是看向男人,才发现他并未看向自己,忽然舒青爱觉得自己有些白痴。
瞬间又是厚脸皮的走了过去,直接不客气的在长凳上坐了下来,端起那碗白米饭,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嗯,还真好吃,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做饭尽然也这么好吃,以后我也算有福气了。”
舒青爱现在是半点生为古代女人的觉悟都还没有,也许是还没有入戏,忘记了自己已经是眼前这男人的媳妇儿这件事,还大大咧咧的一边刨着碗里米饭,一边模糊不清的说着。
“别人做的。”
舒青爱......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啊?多说两个字会死人吗?
还有,他刻意说是别人做的,这是个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以后他是不会做饭的?做饭的活计要自己这个女强人,哦,忘记了,我这个当媳妇儿的来做了?
哎,想想以后的生活,舒青爱越发的觉得生活无望。
等舒青爱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后,才发现,男人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听了听,外面有吵闹的声音,想想应该是那些来喝喜酒的人还没离开。
舒青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
屋子是用竹子搭成的,地面用木板铺了一层,走在上面还算平坦。
只是一抬头,舒青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看这那黑乎乎的屋顶,全部都是草垛堆成的,也不知道等夏季暴雨的时候,这个屋顶究竟能不能够承受。
屋子里,除了一张睡觉的木板床,还有刚刚她吃饭的那张桌子,以及一个竹子做的柜子。
舒青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深表无奈。
在记忆中,她记得这个男人是给了她爹娘三十两银子作为聘礼的,三十两银子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存在,但是她知道,从小到大,她身上是一文钱的铜板都没有过的。
在前主的记忆中,听说村里的人,起三间青砖大碗房不过在十来两银子,那么说,自己得了三十两银子的聘礼,那得值八九间青砖大瓦房了。
所以舒青爱又不得不暗暗叹息,自己那些亲爹亲娘,为了三十两银子就把自己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说是嫁,还不如说是卖了更为贴切。
她的嫁妆,除了平时穿的两套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破烂衣服,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想想原主也真的是够悲哀的,在记忆中,原主比那些给人家当丫鬟的姑娘还不如。
每天除了家人的非打即骂,就是累得跟狗一样的不分昼夜的干活。
白天忙家务,做农活,晚上就得绣手绢,打络子,好给自己奶奶拿到绣楼去换铜板。
可即便是这样,也得不到家里人的喜爱,没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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