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去啦!”
“甚样是他郎奶的竞、竞什么争,”林道乾不屑道,“给老子派几十艘船,绕着壕镜岛转他郎奶的几圈,谁敢给佛郎机人输货,给老子灭了他!”
“这……”梁有训露出为难的神情。
“若不是俞大猷、戚继光两个老儿逼得紧,老子连截带抢就足够了,还他郎奶的辛辛苦苦做生意?”林道乾说着一拍几案,“来他郎奶的个利索点的!到壕镜抢佛郎机人一把!”
“大帅,佛郎机人的火炮太厉害,”梁有训说,“这边有的是吃食儿,何必非找他去抢?”他顿了顿,又说,“大帅自谓不能居人下,一直欲收招海上精兵,志在做老船主,而时下的情势,是时候了!”
“真他郎奶的到时候了?”林道乾兴奋地问。
梁有训喝了口茶,做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胡宗宪率俞大猷、戚继光剿倭十载,浙闽海上巨头尽灭,大帅最敬仰的老船主王直,也被胡宗宪设计给害了;广东这边的曾一本也被俞大猷给灭了。时下正是空档期,我帅要称霸海上,正其时也。打出名望是第一位的,这样才有弟兄投靠。只要人众,进可控沿海,退可占北港、赤嵌,开府称王。”
林道乾蓦地起身道:“老子这就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他郎奶的一场!”但旋即又坐了下来,顾虑重重地说,“可是,俞大猷、戚继光那两个老儿,可不是他郎奶的吃素的。”
“这二人并不可怕。”梁有训不以为然地说,“时下俞大猷已被革职,调到潮州戴罪立功,戚继光接任福建总兵。闽粤两地一向不能协同,他们二人各自能奈我帅何?”他一皱眉头,“只是有一事,如芒刺在背!”
“何事?”林道乾问。
“邵大侠。”梁有训答,“近闻过完年邵大侠就晋京了。大帅还记得吗?当年在双屿岛,大帅与他一见如故,无话不谈。”
“那是因为他也佩服老船主。”林道乾解释说。
“可是,他佩服老船主,与大帅仰慕老船主,是两回事。”梁有训说,“邵大侠佩服老船主,是因为老船主念兹在兹的是敦请朝廷开海禁!多年来邵大侠游走东南,也都是为了此事。此番晋京,我怀疑他是游说朝廷重臣,吁请开海禁的。”
“他郎奶的!这个邵大侠,不仗义!”林道乾顿足道,“我啥都给他说了,他跑到京师去交通大官,是不是想带官军来剿我?”他连连甩手,“不该啥都和他说,他要真给官府画策,他郎奶的,我就完啦!”
“何止呀,大帅!”梁有训蹙眉道,“他吁请开海禁,一旦开了,海商可名正言顺交易,官军势必为他们提供保护,那我辈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林道乾情绪顿时烦躁起来:“帅丞有何主张,说出来,干他郎奶的就是了!”
梁有训附耳向林道乾嘀咕了几句。
林道乾点了点头,道:“好好好!有句他郎奶的古话叫事不宜迟。帅丞,你这就动身吧!”他又转向叶姬,说,“你,随帅丞走一遭。办成这件大事,老子立你坐他郎奶的正宫!”
作者维衡说:明朝当国大臣都必须面对北虏与南倭的难题。因此,这是要浓墨重彩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