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一脸不解。
“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天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看到许多的禁军,皇宫都是禁严了,到处都是人。”
“那你怎么出来的?”
“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轻功好啊!他们那些人发现不了我的。”
苏清栀点了点头,没有在深想。
毕竟,楼永熙是他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
皇宫中,养心殿。
空旷的宫殿中,只有三个人。
秦妃一身白衣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皇帝的身上。
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情绪。
“你知道了。”粉唇轻张,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宛如落地惊雷。
皇帝冷冷的眯着眼,眸中射出的冷戾让人心惊。
“秦挽歌,朕自认,不曾愧对过你。”
秦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缓缓开口:“那你说说,你做的哪一件事,是爱我的?”
“在你决定杀死楼萧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永远不会得到我。”
“二十年了,你还记得?”
“你以为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吗?”
“不可能的,楼玄!”
“我恨你,一如既往。”
是的,恨他,恨到骨子里。
楼玄冷冷的眯眸,眼中的怜惜伴着一股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心中的爱而不得,让他累,让他恨,却更痛。
她说,她恨他。
他以为,二十年过去了,那个人的身影应该在她的心中消失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小瞧了楼萧在她心中的地位,高看了自己!
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嫉妒的发狂。
到头来,他连一个死人都争不过。
而那个死人,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死去的人,竟然还活生生的活在世上,就活在他的身边,在她的身边!
楼玄一步一步的走向台阶,一步一步的向着秦妃靠近。
却没有注意到,宫殿中的另一个人,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闪着锋利的光。
他突然伸手,掐住了秦妃的脖颈,恶狠狠的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秦妃却突然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点,眼中带点凄哀,细细碎碎的光,恍惚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踪影。
......
“去将青痕叫来皇宫。”离北洛站在天牢中,看着这两个浑身是伤的人,眉心微蹙,对着暗中的暗卫吩咐。
楼永熙和楼永硕身上满是鞭伤,鲜血淋漓的,甚是可怖。
狱卒在一旁站在,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吭声。
哪怕这里的天牢,并不是普通衙门的那种地牢,关进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必死之人,能进来的探监的,无一不是有皇帝的手令。
可是,离北洛,他们却不敢拦。
“打开牢门。”
狱卒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这,这没有陛下的御令,我们,我们不敢开啊!”
“有什么事,本宫担着!”一道冷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楼炎溟穿着一身明黄色朝服,也只比皇上低了一个档次而已。
狱卒不敢再说话反驳,两个在朝堂上最有话语权的人都来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狱卒而已,又有什么资格。
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牢门,楼炎溟示意身边的人进去将两人扶了出来。
而两人却已经完全昏迷的不省人事。
楼炎溟眯了眯眼,看着离北洛微微躬身,道:“多谢洛北王出手相救,本宫就先告辞了。”
“本王叫了青痕过来,他们估计不仅仅是一顿打那么容易。”
在那一地的红色之下,有一片一片的乌黑血迹,很浓稠,腥味刺鼻。
楼萧还活着的事,也就他和苏清栀有所察觉,当然,还有策划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是,所有的线索在楼永熙和楼永硕入狱之后,一切都有些明了了。
他们针对的是秦挽歌!
若是如此,楼萧便是最有嫌疑的人。
但......
不切实际!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是被漏掉的,是被漏算的。
但是,一切却都是围着二十年前的谋反案在进行。
......
苏清栀来的时候,身旁还跟着白珏。
离北洛蹙眉,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比较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
苏清栀直接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问:“出什么事了?”
她们被楼炎溟的人带进来,一路走来,戒备真的太严了。
苏清栀甚至不敢保证,如果她偷偷潜入皇宫,不被发现的几率有多大。
“你去看看吧,我怀疑他们两个人不是单纯的受伤,你对毒药有见解,去看看。”目光落在苏清栀的身上,离北洛淡淡的说道。
苏清栀蹙了蹙眉,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