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视台这边一行人共有十多个,包括国际频道和普通频道,所以座位并没有全挨着。
肖薇薇是在检票的时候发现呼延修的,他当时穿着一身休闲装,羽绒服很厚,甚至不是因为他突然侧过脸,她都没有认出他。
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她又觉得他哪里不对,而很快他就检票去了摆渡车,她根本无法确认。
只是,当上了飞机之后,找座位号的肖薇薇一抬眼,便看到自己的号竟然就在呼延修的旁边,只是中间隔了一个走廊!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眸底有几乎吃惊,随即,冲她温柔地一笑:“薇薇。”
此刻离得近了,肖薇薇这才看清,这才三个月不见,呼延修整个人好像就瘦了一圈,比起当初在那个别墅中看到重伤初愈的他,还要憔悴很多。
而且,他为什么冲她打招呼?当初那次,不是一切都很清楚了么?他现在又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做什么?
肖薇薇见身后的向科已经冲呼延修点头招呼了,她也只得道:“你好。”
呼延修见到她眸底的疏离,心头有些发涩,想再说点儿什么,可是,发现竟然没有话题。
如果是四年前,他会问她,薇薇,你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你在学校适应吗?
可是,四年过去,他只有从呼延行口中得知她在做摄影记者,其余的,一无所知。
心头燃起颓然,他见又有一个年轻女孩冲他打招呼,呼延修也礼貌地微笑点头。他想,他们应该都把他当成呼延行了吧?
呼延修是刚应聘了一家公司,然后和公司另一名同事一起去哈城出差的,因为飞机还没起飞,所以他给呼延行发了一条消息:“阿行,我刚刚在飞机上见到薇薇了,她应该是和他同事一起。”
呼延行过了几分钟回复道:“嗯,知道了,那边冷,哥你注意保暖。”
几分钟后,飞机准备起飞,空姐开始过来检查安全带,当走到呼延修面前时,他礼貌地要了一个靠枕。
“薇薇。”他拿着靠枕递给身旁隔着走廊的女孩:“垫着点儿。”
肖薇薇抬眼,对上呼延修的眼睛,愣了愣。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种回到过去时光的感觉。似乎面前的呼延修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杀神,而是当初那个在图书馆给她耐心讲题的大哥哥。
那会儿,她因为每天学习太久,就爱驼背或者趴在座位上做题。
呼延修却说,这样不利于脊柱和胸腔发育,而且会影响视力,她的眼睛那么漂亮,戴眼镜就不好看了。
所以,他只要和她上自习,都会带上一个靠枕,让她垫在后背上,让她时刻保持背脊笔直。
而此刻,同样的人做出同样的举动,让她恍惚之余,又有种仿佛之前自己记忆错乱的感觉。
这是三个月前,那个任由着那个性.感美女在他身上乱摸,他却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的男人做出来的事?
见肖薇薇没反应,呼延修又将抱枕递近了些:“薇薇,两个多小时,垫着腰会舒服些。”
此刻,飞机里的灯突然有些明亮,肖薇薇看到,男人右耳上的血钻耳钉折射出红色的光影,印在他略显苍白的面孔上,不妖异,反而有些温暖。
她下意识地将抱枕接过去后才发现,她好像不太会拒绝他,或者说,觉得这样温柔的他,令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想到当初在战场上相逢,她能一刀刺过去,可是现在,却连一个抱枕都无法拒绝,为什么?
她忽而想起了那天那个画面,他望着她被泪水哭花了的脸,冲她勾唇一笑,原本俊朗的面孔因耳朵上的血钻耳钉而平添了几分邪肆。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巾,递给她:“把脸擦擦。”
那天,他的耳钉是戴在左边的。而且,说话的语气和此刻完全不同。
难道他有双重人格,耳钉戴在不同的位置,就会有不同的人格出现?
戴在左边的时候,帅气却可恨,把她迷得团团转,又让她恨得牙痒痒。她沉溺着,恨着,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总觉得那仿佛是陷阱,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而戴在右边的时候,他温柔又善良,会和她一起去喂流浪狗,会扶老人过马路,还会贴心地在她冷的时候,买一杯热巧克力给她暖手。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悲哀地发现,她虽然对温柔的他无法拒绝,可是,却没有那种心动或者又爱又恨的感觉。甚至想知道,如果另一个他出现,她会不会因为他给她假惺惺地递抱枕,而抽他一巴掌!
不,那个他不会给她递抱枕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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