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又能怎么样?那倒也好!萧,我不想看你错下去,跟她同生共死!”
皇甫明萧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轻笑,似乎带着一丝的暖意,说道:“陌云,你错了!最长情的不过是陪伴!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过跟月溪在一起的舒坦与幸福的感觉!若是她不在了,想来我也是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
如今有了机会救她,爱她便是要给她生命存活着!能够同生共死是我的选择,若是不能守在她的身边,我想会后悔一辈子!”
水陌云听到皇甫明萧的这番话,眼里面带着不置信,眼泪早已经滚落了下来,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仓促的退了两步,最后却是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开口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若是你不舒坦,我想我也不会舒坦了!好!今晚,待我为她喝下那药之后,便换血吧!”
说完水陌云便转身离开了。如此的情深意重,自己还算什么呢?
皇甫明萧听到水陌云的保证,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能活多久,只要和她在一起,那便是好的!
“庄主!其实属下有件事情一直没有禀报!”文斯低着头对着坐在书桌前拿着赵月溪的那根簪子的禹百明说道。
过了许久,禹百明才回过神,把簪子放在了桌上,抬起头看着文斯,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说道:“什么事情?”
文斯的脸色微微的一愣,慢慢的走上前,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耳坠子,有些忐忑不安的放在了禹百明的面前,这让禹百明的眉头微拧,有些不解。
“这是?”
“庄主,这是属下那日搬运护法大人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护法大人的手有异样,扳开发现却有一个女人的耳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文斯的脸色微微地一变,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让萧然在外面候着了,是否让他进来?”
其实当处文斯只是不敢妄然的下定论,虽说吧,这男人思慕女人不足为过,可是这个女人可是……所以自己已经是弄清楚状况之后,才禀报上来的。
禹百明的眉头微皱,拿起了那个耳坠子,点了点头,说道:“让萧然进来吧!”
萧然,相当于司马流毓的左右手,想必有些事情他最是明白不过。
文斯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便见一个面色清冷的男子漫步的走了进来,对着禹百明俯首行礼道:“属下见过庄主。”
禹百明扫了一眼萧然,眉头微皱,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当年你的主子离开暗云山庄去了青云堂,原因你可知一二?”
萧然没有想到禹百明会这么问自己,微微的一愣,神情一怔,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道:“当初主子在琅琊山一战,想来庄主定是知道的吧?主子的确是深明大义的主,亲手果断了那女子,但是属下也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主子足足的在琅琊山跪了足足三日,不吃不喝!”
禹百明听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哑然,当初他只知道司马流毓为了暗云山庄杀了琅琊山的那些人,却不想他也会如此的深情……
“司马他,着实不易!”
萧然一愣,继续开口说道:“却不想主子居然三年前带了一位与那女子模样很是相似的女子回来!好生的照顾着,只是主子把她安排在了一个小村庄里面,倒也是奇怪,主子只是每个月去一两次罢了!但是那也是主子最欢喜的日子!
不过,那女子虽然与那时的女子相像,但是脸上却有一道疤痕!”
禹百明听到萧然这么一说,脸色一边,当初……当初带走赵月溪的人竟然是司马流毓?这真的让他很意外!难道仅仅是因为赵月溪与那女子相像?
“你可知?你耳坠子是谁的?”
萧然抬起头看向那耳坠子,眼里面带着疑惑,开口说道:“当初那女子是不曾戴过耳环的,倒是赵姑娘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萧然继续说道,“其实主子对琅琊山那女子全然不是男女之情吧?
主子糊涂,属下倒是不糊涂!倒是这些年来,主子和赵姑娘虽然以礼相待,倒是主子对赵姑娘更为上心!虽然主子一直说只是把赵姑娘看做红颜,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主子看赵姑娘更为要紧!”
说到后面的时候,萧然哽咽了起来,说着:“琅琊山那女子死在了主子手里,主子自然是愧疚!可赵姑娘不见了的时候,主子却是勃然大怒!想来庄主都未曾见过主子发怒吧?”
禹百明震惊的听着萧然说着这些话,心里猛然的一沉,他万万不曾想到司马流毓居然隐藏着自己这么深,那么这个耳坠子想来应该是赵月溪的吧?
心里五谷杂粮,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司马流毓会以命相搏救出赵月溪了,若不是看得珍贵,若不是视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甘愿的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