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小口咀嚼着食物,他的姿态优雅,透着淡淡的贵气。
历代大祭司都是血脉相传,自幼受到严格的训练,大祭司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多年来的底蕴积累。
就在这个时候,大祭司身边的虚空泛起淡淡的涟漪,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高挑人影出现在大祭司的身后。
“什么事?”
大祭司头也未回,不着痕迹的拉起自己的兜帽,遮住了嘴巴。
“大祭司,求和使者已经出发了,要不要属下派人......”
黑衣人声音格外的低沉,欲言又止,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杀意。
“你疯了?”
大祭司转过身,面向黑衣人,声音有些凄厉:“你是想我死,还是想自己去死!你明知求和使者的身份,还要对他下手?你这个混账东西!”
“可他......”
黑衣人还欲在说话,可他却在这个时候感到了一股寒意。
虽然大祭司的眼神藏在兜帽内,但黑衣人依然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大祭司的杀意和警告。
“属下知错,还望大祭司恕罪。”
黑衣人连忙跪下施礼:“属下只是担心求和使者的身份立场会对大祭司有影响,毕竟他是主战派的重要人物,极有可能会影响大祭司的布局。”
大祭司的声音森寒:“兽君也希望开战,你难道也要杀了兽君吗?”
“属下不敢。”
黑衣人深深低垂着头颅。
大祭司冰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滚。”
“是。”
黑衣人点头。
“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在我独处时出现,我会亲手杀了你!”
大祭司的声音幽冷到了极点,一瞬间,黑衣人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股强大的气场和力量充斥在大祭司的周身,有灵气的光芒在大祭司的身边淡淡闪烁,威慑人心。
黑衣人连忙点头,连忙消失在虚空之中:“属下知罪,不敢再犯。”
这个种族和国度,从上到下,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了。
这十多年来,不断有人刺探大祭司,不断有人想要探寻大祭司的秘密。
历代大祭司积累的威严和恐惧,已经不在能制约着这群人了,岁月太长了,大祭司已经不再是兽人帝国唯一可以信仰和依靠的存在了。
兽人帝国,不再敬畏大祭司这个身份了。
他们渴望着探寻来自大祭司的一切,肆无忌惮的用质疑的目光打量着大祭司。
这是传承的破碎,还是来自种族血脉的觉醒?
或者说,这是帝权和信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大祭司不知道。
他不是神,无法全知全能,他只是一直在兽人帝国扮演着智者的身份。
大祭司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转身回到了厢房内。
大祭司的厢房内,有大祭司亲自布下的秘法,无人可以进入,这是一个秘密的房间,哪怕是兽君都未曾进来过。
在厢房内,大祭司抬起头,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一个美丽的身影,妖娆且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古怪的是,无论是大祭司如何的探寻,都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真正面目,彷佛有一层纱,笼罩在这个女人的脸上,让她的气质和面孔都格外的冷漠。
大祭司掀起自己的兜帽,抬起手掌,轻抚画像,喃喃自语:“十万年光载,这个愚昧的种族已经变得强大,也变得更加自负了......”
“信仰已经坍塌,他们不再崇拜先知,他们已经渴望着自己掌握一切......我该何去何从,你能告诉我吗?”
大祭司的目光,深深的看着画像,眼神也不在睿智的闪烁,他的表情充满了迷茫。
你们忘记了是谁为你们背负着罪孽和背叛,也忘记是谁引导你们走向文明,更不曾记得久远岁月前的一幕幕......
那奔走的牛羊,熟透的麦子,湛蓝的天空,部落们的联合,茹毛饮血的时代蜕变,新的国度在废墟中诞生......
你们只记得荣耀,也只能记住荣耀!
其实,我应该为自己庆幸,起码我在亲眼见证智慧的萌芽;你们不再需要我,代表着你们正在进行另一种形式的崛起和蜕变。
大祭司微微叹气。
希望,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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