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该死的葡萄牙人!”路易·马勒指挥舰队,冒着敌方的弹雨发动一次次的攻击,他已经收到了“巽他”号最后发来的讯号,表示该舰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很可能被敌人俘虏了,他咬牙切齿,跺着脚大发脾气,他甚至准备挂出红色战旗,与对方血拼,但在副官的劝说下方才停止。
“打信号,让岛屿守军炮击‘巽他’号,务必击沉!”
眼看着望远镜范围内那艘己方战舰陷落于葡军之手,少校就感觉心被剜了一块似的疼,他下定决心,发布了以上命令。
“长官,那上面可能还有我们的人!”
“这是命令!”
“这……遵命,长官。”
过了一会儿,公国舰队的上下都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在重炮的狂轰之下,远处的葡萄牙舰船四散逃开,而孤零零的“巽他”号则受到了重点照顾,无数炮弹打在这艘船身上,一条条迸开的舱板,在空中碎裂,帆倾桅摧。船上不少还来不及转移的葡军士兵只能从甲板上抱着头,拼命往海里跳去,整只船看起来就像一只到处是孔洞的筛桶般,可怜地漂浮在水上。
这种情景不能不让公**人们升起熊熊的怒火,炮手们玩命地加速着自己的动作,操纵着大炮将一颗颗满含愤怒的炮弹射向敌舰,虽然路易·马勒的舰队成员较敌人少得多,但因为公国炮手的训练程度更好,加上他们科学的火炮控制设计和精简了操炮步骤,所以他们战舰的火力反而更密集一些。
杜阿尔迪将军感到了自己的失策,在混战中他损失了4条船,此外还有2条船因火灾而退出战场,其余各舰无不带着轻重不同的伤痕。于此相反,公国舰队严整有序,火力强劲,配合默契,虽然双方一度产生了近距离的混战,但葡军很快被对手瞅准机会,钻出了包围圈,并且形成了编队对轰的情况。现在,杜阿尔迪将军已经不敢肯定对手会因为绝对数量上的劣势而不主动发起进攻了!
两支舰队的伤亡也都在短时间内增加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
路易·马勒的旗舰“圣多默”号上,沿着两侧炮甲板往中下层医疗舱的必经通道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几个瘦弱的小家伙正肩扛手抬地将几具尸体从一个废弃的炮门摔到海中。
“所有列兵全部进入炮甲板,重申一遍,所有列兵全部进入炮甲板!”固定在舱壁上的铜喇叭中,模糊地传来军官的吼叫声,那些即将临时成为炮手的船员和陆战队士兵们,便纷纷甩脱累赘的衣服和鞋袜,排队钻入散发着热气、臭气、血腥气的狭窄通道之中。
“抛弃甲板上多余物品,右向转舵,取半逆风向攻击!”
“明白,水手长,带人清理甲板!船长,我亲自去掌舵!”
路易·马勒对自己的大副(舰务官)史考特中尉点了点头,他不避危险地亲自站在弹雨横飞的甲板上,并且在旗舰上打出“跟随我”以及“靠近炮击”的命令,这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公国海军在这场未曾经历过的惨烈海战中始终保持着令敌人赞叹的旺盛斗志。
又有2艘敌船遭到了公国海军船长们的夹攻,在其中一艘船转弯避险的时候,一枚来自近处的巨型艉炮炮弹落在它的后甲板,并直直贯穿了舵舱,让它立刻失去了动力。随后,这艘无法机动的船只受到了猛烈炮火的袭击,很快变成了一团大火球!
此时,葡军舰队指挥官杜阿尔迪将军的心都已经凉了半截。
他所在的分舰队的伤亡已经超过1/3了,整支舰队在极其苛刻残酷的军令之下得以勉强维持着战斗力,但如果再得不到支援,崩溃只是早晚的事情。
“将军,我们已经难以取得胜利,现在撤退还不迟,再等下去,恐怕整支舰队都保不住,巴乌尔将军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杜阿尔迪听到副官的说话,默然不语,但他抓在舷帮的指甲却已经深深扣进了木纹中去。
他的副官于是更加激烈地劝谏,“不能再等了,将军!茹安·达·诺夫男爵的舰队到现在都没有动,他们分明是在看我们的笑话!巴乌尔将军是要一个替死鬼,但是他……”
“闭嘴!”杜阿尔迪脸色铁青,猛地转过头,“告诉舰队,战至一兵一卒也绝对不允许撤退!升红旗,升格斗旗,旗舰要冲在第一位,第一位!”
这位副官惊恐地后退了一位,在面目狰狞得几乎变形的长官面前,他油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是,是,我的将军!”
与此同时,葡萄牙舰队总指挥巴乌尔将军正面色肃穆地站在旗舰“巴雷鲁”号上,他已经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