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你来验尸。”
“我不验,你们行吗?”
对于几次三番阻挠我验尸的刑镇南,我这回口气也不收敛,直接连头也不抬的质疑刑镇南他们的行事能力。
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至少在验尸方面,我是胜过这些连医学都不懂的菜鸟。
更何况,我在没进入帝都法医所之前,就是跟着家乡退休的老法医真实见过尸体,也验过各式各样的尸体的。
我的验尸技术即使不好,也不会太差,实打实的存在,否则一点本事都有,我也不可能会成功进入法医所跟着师傅陈大坤。
法医所里,外表我是实习的法医,内里,我和师傅何尝不是一起面对各类尸体进行剖析真相。
我的话,当场让刑镇南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犹豫了一阵,极度不愿意地在尸体旁给我留出一个空位。
“我倒看看你是不是真行!”
我不置可否地朝着刑镇南勾了勾嘴,“你要看,我不介意的。”
打击归打击刑镇南,但我也不会太过自傲而忘记自己目前嫌疑犯的身份。
虽然这些警察似乎又‘遗忘’我三天前就已经离开的事情。
我重新蹲下身,踟蹰在死者的身旁,然后借着太阳光的直射,仔细辨认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紫红色手帕。
“真丝料,入手顺滑,刺绣精致雅洁,这帕子应该是产自苏州。死者家境小康水平以上。”
非假劣伪产品的苏州真丝料,每个两、三百元很难入手。
就国情而言,这东西温饱家庭的人是不宜出手的。
我视线落在手帕上,因为长期浸泡的缘故,它的面料出现褶皱迹象。
我揣测,上面指纹估计已经消淡的差不多,但是——
我却在手帕的反面左下角,看到几道细小的划痕。
目光快速扫视死者的尸体,最后定格在她脚上穿着的粉红色高跟鞋。
我发现她的高跟鞋鞋跟有长期行走后的划裂口,用手帕角落里的划痕做了下比对。
“死者生前有轻微的洁癖,鞋跟和手帕角的划痕就是最好的证据,死者定然在生前用帕子擦拭过鞋跟的淤泥。帕子经过长期浸泡,淤泥的泥味深入帕中。”
作为一个法医,即使是实习的,我也要用我的专业角度告诉他这个事实。
说着,我还将紫红色的手帕绕场一周,特意让厉俊昊和刑镇南更接近的嗅一嗅手帕上的泥味。
厉俊昊还好,象征性低配合着我嗅一嗅味道,点头示意骤变的警察这味道是真的。
刑镇南却是一把拽过我手里的帕子,收到隔离带。
“这东西最多只能证明死者生前是洁癖,但是凶手呢?死亡原因呢?”
“我是法医不是警察,找凶手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什么都靠我们法医,你们警察留着干什么?至于死亡原因。还有待考察……”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套着硅胶手套的双手剥掉死者程嘉怡身上的衣服。
死者毕竟是一具女体,经验老道的警察还能顶着尴尬看看尸体裸身状态,小警察却是尴尬地红着脸侧头不看。
我毫无尴尬地顶着张严肃脸,神情严峻地在尸体上来回触摸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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