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听课的领导们,都是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我心想他们这是对我们的授课和临危解决能力的失望吧。
我还来不及感慨他们眼神的真正涵义,倒在墙角的那个女孩忽然发出高亢而凄厉的尖叫声。
叫声除了凄厉,竟是带着诡异桀桀声,似乎她的声音不光是她自己的,还有另一个?
另一个?
想到这一刹,我目光骤然放大,随即一瞬不瞬地瞪向发声的源头——那个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女孩。
奇怪的是,当我我扭过脑袋看向她的时候,她竟然不再抽搐,嘴角流出的白沫倒是恶心地积成涂抹状,一滴又一滴往衣领口掉落,而她刚才明明出现了癫痫症状,面色却是少见的红润,那模样几乎看不出来她刚才有发过病。
只除了几秒钟之前,她凄厉的尖叫声带来的诡异感。
不对,不只是叫声引来的诡异感,还有她的眼神。
发过病后的她,不仅脸色有异,她的眼神更是出奇的发亮,漆黑的瞳孔焦距涣散的同时,正穿过人群,一瞬不瞬地剐向我。
看着那一双灼亮的眼神逼视,我大脑神经突地短路。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而我退却几步,那奇怪女孩的就用双倍的步数朝我踏步。
是的,踏步,还是踏着传说中的军步,一步一步齐步靠近我。
“师妹,你,你还是你嘛?”
我被那奇怪的女孩步步紧逼到退至大屏幕,我背抵在冰冷的屏幕上,双目泠泠地瞪着她,试图探寻她。
听到我的话,一头棕色卷发的女孩忽然冲我勾了勾唇,身体压迫性地贴上我。
“你干什么?你……”
我左手紧紧地握着贴身佩戴的折叠式手术刀,随时防备着她突然的异举。
她的行为太过反常,我不得不防。
可她的动作太快,我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她的身体便已经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的突然靠近,我的身子本能地向前一挺,以至于我和她的距离从两个拳头变成了口眼鼻相贴。
距离近的我都能看到她眼底对我流露出一种阴森可怖的邪意。
说是邪意,还不如说是对我的恐吓。
“你说我想干什么?”
女孩忽然吐气如兰地抵在我的耳侧,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瘆人。
尤其是她的话在停顿了几秒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剖了我的身体,我当然是要你偿回来。”
当女孩勾着妖邪的嘴唇,说出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我手中的折叠式手术刀险些掉落在地。
她刚才说说什么?
我解剖了他的她体?
我哪里解剖了她的尸体。
如果我解剖了她的时候,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死人还是活人,还是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这三个字。
脑海里噌地迸现出刚才被我当着众人解剖掉的尸体。
吴,大,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