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年父亲也随之撒手人寰,幸亏联系上了二叔,这才又有了家。我一个没读过几年书的糙汉子,也只能当个兵,哪里是你那位旧人?你若再不依不饶,只怕这顿饭我也吃不下去了,俏俏,我们
走!”
他一贯寡言,废那么多口舌,倒是不多见。而且他鲜少动怒,看来真是被她的无礼惹怒了。
“哎哎哎……”许良慌忙摁住他,出言打圆场,“继饶这话你就严重了,表妹见多识广,兴许真有那么一位能人和你有得一拼,你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陈继饶人是被摁住坐下了,可吴悠先是对俏俏无礼,又出言不逊,戳到他的痛处,不给她一个教训,只怕会以为他们夫妻好欺负。于是冷脸未变,语气里倒稍稍客气了,“我想吴小姐真是认错了,还有,除了肖副队这层关系,我也实在想不到跟你还有什么瓜葛,你是客人,我和俏俏也是嫂子请来的,
说话做事还请放干净点!”
吴悠被他一说,脸色分外难看。
刘友兰蓝花几个虽不言语,但心里也是埋汰吴悠的,一个好好的宴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换做谁心里也不舒坦。肖景然赶紧站起身,拉着吴悠坐下,脸上满是歉意,“陈营长,悠悠年纪小,冒犯了你们夫妻,实在是对不住。这样,服务员,来两瓶特曲酒,待会儿我们喝两杯,算给你
和小嫂子赔不是,成吗?”
梁羽一听上特曲酒,满脸涨红,正要说那酒是特供,贵得很,就被肖景然打住,“嫂子放心,酒算我头上。”
陈继饶却不买他的账,“肖副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必破费了。”
“陈营长客气了,你放心,两瓶酒我还是请得起的……”肖景然还没正式上任,不好和战友闹得太僵,正不遗余力地劝道。许良见陈继饶的姿态,怕是不会屈就,只道,“肖副队,你有所不知,继饶他不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表妹往后说话注意着点,继饶你也别像
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大家伙继续吃着喝着,好吧?”
他努力想把气氛炒热,在场的人也十分给面子,面上笑得和气,但气氛到底是不一样了。
吴悠没料到陈继饶如此反感,心里也恼,赌气道,“我想吃牛排!”
杨宗庆也不等梁羽张口,大手一挥,“成,咱们今儿就图个新鲜,吃牛排。”
梁羽嘴角一抽,牛排是舶来品,吃得是一个气氛,量少昂贵,这伙儿人哪里填得饱肚子。
心疼之下,她幽怨地扫了丈夫和吴悠一眼,想着一要挽回丈夫的心,二来也可以在吴悠面前摆一回阔气,咬咬牙,笑道,“那大家伙儿稍等。”
几个男人有时出任务,条件最艰苦连树皮都吃,只要管饱,倒不多计较吃什么。两个军嫂也是头一遭吃牛排,觉得新鲜,倒是没拒绝,不过等服务员上完牛排,刘友兰左等右等还等不到别的菜式,瞧着巴掌大的还渗着血丝的牛排,不免多了句嘴,“呀,还没煎熟咋就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