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一下冷凝,孙攀有意开玩笑,凑到陈继饶那一桌,脏鞋一下蹭到了桌腿,“以前愁找不着媳妇,羡慕死继饶这样的,不过现在看来,烂桃花太多也是个事啊。”
陈继饶懒理他,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把桌腿擦干净了就滚!”
几个人聚在一块合谋,转眼到了十一点,陈继饶就拿着文件去训练场。
孙攀见状,慌忙拉着他,道,“继饶,不是吧?”
眼见就到吃饭的点了,还要训练?
哪知陈继饶没有半点犹豫,反问他道,“你有意见?”
杨宗庆拉着孙攀,“行了,快去吧。”
陈继饶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杨宗庆生怕孙攀心有嫌隙,拍了拍孙攀的肩头,“这次演习继饶是主力,压力大,况且最近他心神也不定,发泄一下也好,你别放在心上。”
孙攀混不在意地笑了,“行了,继饶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
此次演习,许良发了话,后勤保障必须跟上。午饭也是在训练场上解决了。
等结束,已是日落西头了。
陈继饶脱掉武装带,经过小卖部,想着楚俏这时候也该回家了,于是进去又拨了个电话。
正好,楚俏和陈猛从地里回来经过。
陈猛一听朱秀芳喊他接电话,放下锄头就进去了,一接电话,果真是继饶打来的,他一喜,就道,“继饶你等会儿,刚好阿俏和我一块从地里回来,我叫她接电话。”
“下地?她的手要不要紧?”电话的这端,陈继饶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内心波澜起伏,手心隐隐渗着汗液。
不过陈猛已经放下了听筒,他隐约听见那道温软的嗓音说她没空,他不由失落,她到底还是不愿和他说话。
那端又传来二叔的劝解,她似乎拗不过,被拉着过来。
陈猛生怕两人又闹,先抓起听筒,嘱咐他道,“继饶,你可别再犯浑了,阿俏肯回来那也是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陈继饶默默记下,又听陈猛道,“阿俏,听话,你冷着他都好多天了,他要是敢再没个轻重,回头二叔说他!你们好好说,二叔先回去了。”
楚俏本不愿进来,奈何被陈猛拽着,也不好闹得太僵,况且,她也知上一世,萧央在这次演练里酿了大祸。
对他那次的蛮横,楚俏心里是介怀,可到底还是不愿他出事,于是,只好接过听筒。
“俏俏--”陈继饶手心不断发汗,却听她一语不发,只有浅浅的呼吸一抽一抽,似乎在哽咽,他也是头一回倾尽所有的柔情,把嗓音压得低了又低,“你别哭……”“是我犯了混,明知你是第一次会疼得慌,却还是那样不管不顾地伤你,我该死!那天去车站找你,宗庆说你还受人欺负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陈继饶握着听筒的手泛着青筋,“那天你走后,我跑回家,撞见秋兰冒用你的名义,故意抹黑你,我才知道你是被她陷害了,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轻易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