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八扯!”楚俏怒目而瞪,“继饶都不曾说我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碎嘴?”“明明是你作风不正,竟还怪起阿兰来了?”朱秀芳还留了大招,反问回去,“你男人不说什么,还不是被你蛊惑了去?我说你怎么短短两个月就瘦下来了呢,小小年纪就勾
得男人团团转,要不怎么闹得那对夫妻离婚了?”楚俏被气得星眸里蓄满泪水,眉目冷然,“那照婶子的意思,秋兰每天早上巴巴跑去蹭嫂子的车,嫂子请酒她也跟着去,人家吵架她也凑上去,最后还跑到嫂子家里住夜,
非亲非故的,她岂不是更是别有用心?”
朱秀芳鼻子里出气,“要不是继饶把她赶出来,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又岂会住到别人家里头?”
楚俏还未开口,就听耳边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我为何赶她走,婶子不是一清二楚?老话重谈有什么意思?”
陈继饶还是放心不下,一来果真就听朱秀芳喋喋不休。
这事还没完没了了!真是火大!他几步走到妻子身边,丝丝的馨香萦绕鼻息,他只觉得安心,对着朱秀芳又是面色沉冷,“婶子要是觉得我们夫妻二人欺负了她,只管叫她回来当面对质,看看是谁欺负了
谁!”
“就为了这么点不明不白的事,就缺斤短两,秋家怎么说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婶子就不怕丢了秋叔的脸面?”田叔正坐着抽旱烟,不由坑声道,“秋兰她妈,这事你做得可不对。继饶都不觉得自个儿媳妇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你个外人瞎说啥?不说别的,秋兰一个姑娘家,听说先
前陈二婶还私自请过媒,照理她该避嫌才是。进了城还非挤到人家夫妻中间,恐怕不合适吧?”
“就是,秋二哥不正城里当大官么?难道腾不出地儿给秋兰住?听说部队离市里还有好长一段路呢,她非折腾来折腾去,不会是别有用心吧?”有人附和。
朱秀芳一见势头不对,心里一紧,怕是多说多错,赶紧挥手赶人,“行了,都散了吧,豆腐也给你称好了,赶紧走吧。”
就她这待客之道,要不是村里只她一家小店,当楚俏愿意来?
跟她计较反倒浪费精力,楚俏也不愿跟她废话,拎着豆腐扭头就走。
反正过几年市场自由了,村里争先开店,朱秀芳的店迟早关门!
楚俏不屑与她争吵,拐过小路,忽觉腰间一紧,男人的大掌已扣住她的腰肢。
大白天,指不定走哪儿就冒出个人来!
她脸一红,“手放规矩点。”
“这儿路窄,你小心些。”男人却当没听见一样,经过篱笆旁的石埠,还不忘将她手里的豆腐和猪肉提过来。
想着朱秀芳口不遮拦的话,他思量出言,“明儿要是缺了什么,我去买。那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别放在心上。”
“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她说什么。”楚俏淡笑,“再说,当初那么多闲言碎语我都听过,没想的那么脆弱。”想着她自暴自弃那会儿,名声臭得不像样,还不是照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