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韩奉先。韩奉先前几日被山田次秀指使的浪人田中义横刺杀至死,韩文正为父报仇,杀了田中义横与山田次秀。”
“呦西,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血屠领事馆的就是韩文正,你立即派人去与山东省韩主席交涉,让他交出韩文正,如若不交人,那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自负!”
“大将阁下,韩文正血屠了领事馆,一定会逃亡外地,韩主席怕也抓不到他。”
“我当然知道,山田次秀死就死了,抓住韩文正最好,如果抓不到,就要以此事为要挟,从中国手中取得更大的利益。”
“噢,在下明白了,我这就安排向山东省韩主席交涉。”
“报告!”
“进来。”
“大将阁下,我军出城的一个坦克中队与一个小队在追剿土匪时失去联系。”
“纳尼?”
白鸟大将眉头一皱,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真是多事之秋啊,今天北白川宫永久亲王就要来到青岛,他还带来了一批秘密武器,要用于东北的战事,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报告,北白川宫永久殿下他……”
“怎么样了?”
“殿下在鬼见愁遇到了莲花寨土匪的伏击,殿下与随行士兵全体玉碎,运输的秘密武器不知所踪,只有植田小姐一人生还。”
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白鸟大将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半晌才站稳,北白川宫永久亲王可是皇室成员,在自己的地界出了事,自己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还有那批二号特种烟,现在被土匪劫了,对帝国未来的行动将极为不利。
“八嘎牙路!立即派出所有驻军,一定要全歼莲花寨土匪,夺回那批秘密武器!”白鸟大将像疯子一样大叫。
“可是……莲花寨的土匪突然消失,不知所踪……”
“纳尼?”白鸟大将一惊,找不到莲花寨的土匪,岂不是说北白川宫永久亲王白死,而且那批特种烟也无法找到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该死的支那人!
“八嘎牙路!”白鸟大将只觉胸口一热。
“扑!”
一口鲜血自口中狂喷……
“大将阁下!”副官等人立即扶住了白鸟。
“北白川宫永久亲王与秘密武器的事关乎帝国颜面,特别是秘密武器的事,千万不能让别国知晓,一定要保密……立即给广田首相发电报,就说……我白鸟无德无能,甘愿辞职……”
“大将阁下,你不能辞职啊。”副官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难辞其咎,就这样发出去吧……”白鸟大将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哈依……”
阳城,一大早,路上熙熙攘攘,大街两旁的小贩叫卖驴肉火烧与大馅的山东大包子,更有人手拿着煎饼卷大葱边走边吃,各个摊位前已是人满为患。
路边茶馆里,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着长衫,肩上搭着条毛巾的店小二手中拿着长嘴大茶壶耍得有模有样,桌子上摆着桂花糕、驴打滚等点心,前面的戏台上,几个抹着浓装的戏子高唱着吕剧,众食客高谈阔谈,倒也热闹。
“号外!号外!日本驻青岛总领事馆被血屠,日本领事山田次秀以下二十余日本人被杀……”
阳城街头,一个报童不断挥动手中的报纸。
“娃娃,你说的是真的?”一个路人问。
“当然是真的。”报童肯定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晚上,整个日本领事馆都被杀绝了,一个日本人都没有活下来。”
“给我来一份报纸!”路人激动的说。
“给我也来两份!”另一个路人说。
不一会儿功夫,报童被一群人围住,一个个争先恐后抢购报纸。
“老天,一个人身入虎穴,杀了二十多个日本人,真是大英雄啊!”一个长衫中年人说道。
“这是谁干的,太他妈解气,就是要将这些小鬼子斩尽杀绝!”路旁的茶馆内,一个身着阴丹士林短衫的男子大叫道。
“想知道是谁干的吗?”一个老汉卖弄着关子。
“老刘,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关二爷下凡,一夜之间屠了全领事馆的小鬼子。”老汉说。
“关二爷倒是未必,但干这事儿的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长衫中年人说。
“我倒听说,那血屠日本领事馆的人在墙上留了血字!”一个身着西装,消息精通的青年人说。
“噢?写着什么?”
“杀尽倭寇,血债血偿!阳城韩文正!”
“韩文正?不会是咱们阳城县太爷家的那个爱嫖爱赌的纨绔公子吧。”
“对,就是他,此人表面看起来虽放荡不羁,但实则快意恩仇,义薄云天,实为我中华之大好儿郎!”青年肯定的说。
“杀寇留字,不营累他人,光明磊落,真壮士也!只是韩文正干了这事,青岛怕是不能呆了,他会在哪里呢?”
“这个,也许回到了韩府,也许被日本人杀了,也许……”
“韩公子如此英雄了得,怎么会被日本人杀了呢?一定是逃出去了!”
“对,这话说的极对,韩公子一定逃出去了!”众人议论纷纷,嘴上虽这么说,但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些发虚,青岛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有五万日本侨民,数千日本军队,韩文正单枪匹马,怕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