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母后的仙人玉姿,气度万千,岂是一张画便能画尽的?”
“皇帝啊,你这张巧嘴……”
“母后,儿臣这几日习画,颇有几分心得……”
“噢,说给哀家听听……”
母子二人渐行渐远!
……
“娘,小南姐被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呢?”二丫倚在十二娘怀里,轻声抽泣。
十二娘显然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半张着嘴,目光看向吕,齐二人。
齐进略思片刻,迅速道:“强子,你陪吕掌柜一道,去逍遥侯府找李从望。刚子,你守着铺子,照看好十二娘和二丫。我去……”
“吕帐房……齐大厨……”
伙计武子飞快的跑进铺子:“打听出来了,那丫鬟上了一辆翠幄清油车,车身上有个李字,果然如青青姑娘所料,是逍遥侯爷的人。”
“车里坐的是何人?”
武子倒了盅茶。一饮而尽,气喘吁吁道:“我心里急,怕铺子有事,想着反正逃不脱是侯府的人,便没有再跟。”
齐进眼含赞赏:“该是如此。武子,你亲自给北掌柜捎个信去,事不迟疑。立马出发。”
武子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目中精光一闪,抱拳而出。
吕帐房忽然道:“那你呢?”
齐进眼露寒光道:“老吕,给我些银子。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到顺天府去打点一下,也省得掌柜在里头吃苦!
吕帐房心下明了。忙道:“分头行动!”
……
顺天府的女牢房里,潮湿。霉烂腐臭充斥其中。林南、青青背靠而坐。
林南头微微一昂,叹道:“你又何苦进来?”
青青媚媚一笑,眼中似有光芒:“奴家愿意,你管得着吗?怎样。我今儿的身段,还行吧?脸上的妆,美不美?”
林南回过脸。定定看了她两眼,苦笑道:“美。美得不像个样子,只是……”
青青秀面芙蓉一笑开,轻道:“他日你救我于水火,今日你落难,我若不救,如何对得起咱们姐妹这四年的情份。”
林南气笑道:“我都忘了,偏你还记得!这些年,我在你房里,也没少蹭吃蹭喝偷看的,这情份早还了。”
“放屁!”
青青媚眼一横,啐道:“合着姑奶奶不知道,万花楼几十位姑娘,哪个房里不好去,偏来我房里。不过是怕我又挨了打罢了!”
“罢,罢,罢,你若愿来,我不拦着,只是这污秽之地……”
“我青青也非什么高贵之人,你林南能呆,我如何呆不得!”
话及一半,一阵恶臭扑来,两人忙捂住了口鼻。
林南脸色大变,怒骂道:“他奶奶的,要是让我查出谁在背后捣的鬼,姑奶奶我……”
“还用查吗?”
青青幽幽的声音带着冷意:“那狗官姓周名林,原是工部员外郎周明德的长子。”
“工部员外郎?那是官宦人家啊!”林南心头惊讶。
“屁个官宦人家,他老子的官是正而八经读书读出来的,如今嘛……排场摆得大些,内里早已虫吃鼠咬了。”青青冷哼道。
“青青如何知道这些?”
“嗨,那周林最喜酒色二字,酒至七分,姑娘搂在怀里,连昨儿夜里歇在哪房小妾屋里都肯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周家府里那点子破事,万花楼哪个姑娘不知道?”
青青冷笑道:“这周林有个亲妹妹叫周顺英,女工指针,知书识字,出落得脸衬桃花,眉弯新月,二八年华,嫁到了逍遥侯府,作了大少奶奶。那狗官便是依仗着她妹子,这才花了点银子弄了个官当当。”
林南奇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青青见她犹不明白,遂道:“我与你说,李从望的大哥李从德有两房妾室,都是顶呱呱的厉害之人,那周顺英虽然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奈何为人软弱,跟本压制不住。最近那李从德又在外头养了房外室,这周顺英为了拿捏自个男人,便一门心思的想讨好李凤津这个小姑子。”
林南秀眉一挑,沉吟道:“这么说来……”
“你想啊,放眼这京城,谁跟你南掌柜有过节?你忘了,李凤津与高家大少爷正议着亲,那高家大少爷却巴巴的给你送了簪子来,我估摸着,就是这一茬。”
林南一愣,这才想起被她扔入妆奁的那只白玉簪子,叹道:“原是为了这个!”
青青适时补了一句:“若我没有猜错,那红衣小丫鬟必是那李凤津的人。若不然,凭姑奶奶我那几句,狗官还不乖乖放人?”
林南脸色渐渐阴沉:“这高门大户的人,没一个是好人,仗势欺人太甚!”
“南掌柜,谁仗势欺人啊?”一个脆亮的女声冷冷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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