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什么事,竟惹得公子如此大笑!”门被推开,青青扭着杨柳细腰闪身进来。
林北见是她,敛了笑意道:“你自个问她。”
林南一把扯住青青的手,道:“你可还记得有一回,我说我的簪子丢掉的那一回,哎啊,就是那个李从望来看你,结果你房里还有人。”
青青很是作了一番回忆,方记起那事,笑道:“可是那天有个小厮跟你一道,躲进了我床底下。”
林南一拍额头,懊恼道:“青青啊,那人可不是小厮?”
“不是小厮,那是谁?”
“那人是——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也上万花楼来找乐子,莫非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满足不了他?”
青青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神情并不惊讶。顺嘴说道。话音刚落,却听得“啊”的一声。
“小南,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将那人压在身下,调戏的一把,莫非……莫非……你调戏的是……皇帝!”
皇帝二字一出,林南掩面而叹:“别提了。我若知道他是皇帝。便是打死我也不敢那样做。”
青青显然未从此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小南啊,你的胆子……忒大了些啊。连皇帝都敢调戏。”
林南干笑了两声,委屈道:“打扮成那样,谁知道他是皇帝还是太监。再者说了,哪有堂堂天子钻床底下的?”
“问题是。皇帝如今看中你了,你打算如何办?”
林北端着茶盅幽幽道:“那支惹得你们俩下了大牢的白玉簪子。真正的主人,是皇帝。”
“什么,皇帝看上小南了?”青青脸色一变,失声惊叫。
林南弯腰。捡起地上团成一团的纸,展开来放在桌上:“青青,你文采好。你帮我看看,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青青沉吟半晌,轻叹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小南,他只写上句,未写下句,不过意思尽在其中。他……确实是看上你了。这信可是那崔家三少爷带来的?”
林北见青青的目光向他看来,微微颔首以作回答。
青青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垂首不语。
林南哀号一声,颓然伏倒在桌子上,眸中泛起波光。用小西的话说,这世道也忒诡异了些。谁能料到她南姑娘百年难得调戏人一次,居然调戏出个皇帝来。
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世道变化太快啊!
……
林西打发走了两人,忙跑到师姐跟前报道,一推门上,却见师姐一脸的无精打采。
“师姐她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转身不见,便成了这副模样,师弟,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林南白了她一眼,冷哼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林西诧异。
“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结果不陪着我们好好说说话,反去陪那那些个公子啊,少爷的,你心里头还有没有师姐。”林南语气不善。
林西闻言不由拿目光去瞧林北。师弟,师姐她青春期还在,照例不会更年期这么快就来的,什么情况?
林北桃花眼眨了两下,以作回答。
林西秀眉紧蹙,这厮眨两下眼睛算是个什么鬼意思,莫非眼睛抽抽了?
林西腆着脸凑到林南跟前,陪笑道:“我不仅眼里有师姐,心里也有师姐,身心俱有,这样够不够?”
“贫的你!”
林南一巴掌打在林西身上,气笑着将纸往她身上一扔,道:“你瞧瞧?”
林西只轻轻一眼,便知道这情书出自新帝之手,由崔瑾辰这个通讯员带来,她思了思道:“这事,我正要与你说。”
“那还不快说!”
林西轻咳一声,拿起师姐跟前的茶盏,轻啜一口,侧手放下,笑眯眯道:“师姐,这些个酸诗,你若想听,你若爱听,师妹我洋洋洒洒的可以写出近百篇,当不得真。”
“你的意思是……”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林西装模作样的吟了首酸诗,又叹了口气道:“师姐,那人是皇帝,九五之尊,天底下最最富贵的人,这样的人,注定了后宫佳丽三千,注定了左拥右报,享齐人之福。师姐如今花开正艳,他求之不得,日后年岁一长,容颜一衰,他还不把你当块抹布一般,弃之一旁。所以,师妹觉得,并非良配,师弟,你觉得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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