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误会。
林西定下念头,便麻利地告别了小月,去了西北角的暖阁。
……
暖阁边湖水依旧,寒风依旧,冰冷依旧。
林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厢房,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头正在吃茶烤火的腊月招了招手。
腊月见是她,理了理衣裳便出屋。两人找了个避风处,正欲说话,却见暖阁的门忽然间开了。
腊月“哎啊”一声道:“小姐这会子怕是要吃茶,我先去侍候,你跟我一道来吧,顺便给小姐请个安。”
林西哪敢说不好,点头笑道:“正打算给小姐请安呢,就怕耽误了小姐学业,我这……”
话及一半,只听得一声娇叱,像是四小姐声音。腊月,林西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走上去。
……
“高锦葵,你说谁不要脸?”高紫萼气涨着粉脸,昂头看向高锦葵。
“四妹,谁不要脸,谁心里明白,别等说出来,彼此脸上不大好看!”高锦葵身着月白色绣红梅织锦短袄,下着绾色束腰棉裙,手捏着帕子,脸上带着冷笑,毫不客气地把话回了过去。
高紫萼这两天因着生母被禁足一事,原本情绪就不高,一听这话,气得眼睛都直了。
“得了,二妹,四妹不过是不小心踩着你的裙角,何必揪着不放呢。四妹,这事,原本你错在先,给二姐陪一声不是,事情也就过去了,这会子嚷嚷,没的把崔嬷嬷招来,何苦来哉!”
高茉莉不愧是长姐,掷地有声的一人说了两句,打算把此事揭过。
高紫萼眼中浮现水汽。
她刚刚只顾着眼前,并未注意脚下踩到了二姐的裙子。哪知二姐不由分说地推了她一下,若不是边上三姐眼疾手快,这一推必跌个大跟斗。她不服气,这才言语了几句,偏二姐的话像刀子一样地说出口,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高紫萼如何能受得了这般闲气。
高紫萼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冷笑道:“大姐,我不小心踩了她裙角,是我的不是;可她不由分说地推我一把,难道也是我的不是?虽说我错在先,却是无心;她却是有心要加害于我,大姐为何只说我,而不说她?”
高茉莉尚未回话,却听高锦葵鼻子里吼出一股子冷气,阴*:“也不知道谁有心要加害谁,累得我哥如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过是推了你一把,你便在上窜下跳,我哥被害成这样,是不是就该寻死觅活了?”
“你……”高紫萼气结,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
“我如何?比起你生母用在我哥身上的下作手段,我不过是轻轻推你一把,既不痛,又不痒的,你受哪门子的委屈?”高锦葵眼神锋利的看向她,冷冷得把话还回去。
饶是高紫萼再强忍着,眼泪终是滴滴落下,有心想分辨几句,却被人捏着小辫子,无从回话。
高鸢尾不忍再看,忙上前劝道:“二姐,四妹都少说一句。也不是什么大事,何故吵得姐妹分生?让人看了笑话去。若让谭嬷嬷听去了,只怕又是一顿骂。何苦来哉!”
高紫萼正愁找不到出气口,一听这话,不会青红皂白地泣骂道:“呸,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也别得意,就那个泼辣货被扶了正,你这庶出的,往后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高鸢尾未料到四妹好坏不分,话像刀子一般向她捅来,脸色骤然惨白,连连后退几步,须臾眼中已盈满了泪。
“谁是泼辣货?你说谁是泼辣货?”高锦葵哪容得旁人骂她生母,冲上前又推了高紫萼一把。
高紫萼见她又动了手,心里正憋了一股子怒气,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用力一推:“滚开,别碰我!”
这一推劲又大又猛,高锦葵脚下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跌去,身后的高鸢尾躲闪不急,下意识地扶了一把,却未扶住,两人纠缠在一起,重重地跌了下去。
高茉莉离得远,又避得快,躲过了一劫。饶是这样,仍被吓得花容失色,怒叱道:“高紫萼,你这是做什么?”
众丫鬟原本只敢在边上远远瞧着,这会主子都跌跤了,哪里还敢只冷眼看着?纷纷跑上前各自扶起各自的主子。
高锦葵被人扶起,刚刚站稳,推开手边的丫鬟,冲到高紫萼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小妇养的,敢动手了!”
“啪!”
五个指印清晰地印在四小姐白皙如玉的粉脸上,直把那四小姐打懵了,一个踉跄呆呆地抚着脸庞,连哭都忘了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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