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北嘴角微翘,心道这丫头四年来只戴着一张面具过活,恐怕早已忘了面具下自己那不输林南的容颜。
“师姐!”
林西充份发挥牛皮糖的本事,搂着林南纤细的腰肢嗔道:“我那三位姐夫人呢,怎的一个都看不见?”
林南脸一红,眼波流转道:“都被师弟安排去了庄子和客栈,哪有闲功夫在醉仙居杵着。”
林西暗暗朝林北伸了伸大拇指,示意他做得好。
林北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装作视而不见。
林南素手拧上林西的脸,佯怒道:“油嘴滑舌!时间不多,快与我们说说你在高家如何?那东西可有眉目?”
林西一听林南问起高家的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趴在林南身上。
林北唤了声强子,强子闻讯而来,撤下酒菜,替三位东家沏了壶好茶,掩门而出。
……
说起高家,林西自然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高府崔氏病逝,崔家人去后,高府内宅群龙无首,顿时乱了套。
府里四位姨娘,除了隐居的夏姨娘外,其它三人动足了心思想要一比高下,勾心斗角,暗剑伤人,比崔氏在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老太太,这内宅之中,简直如同菜市场一样热闹。
相爷夫人这个名头,就如同醉仙居刚刚出炉的脆皮乳鸽,滋滋冒着热气,油光四溢。若不上去咬一口,便是对不住自己内心蓬勃的*。
很快,高府内宅乌烟瘴气,一派乱相。
偏那高相爷不急不慢,不闻不问,任由这几人折腾,看着她们此消彼长,彼消此长。如同一位老成的猎手,不着急举起手中的猎枪,而是慢慢的戏弄着眼前的猎物。
三个月孝满,高相爷威风凛凛的把高氏族人,及府中各位主子聚齐一室,亲自从小佛堂里把吃斋念佛的夏姨娘请出,薄唇轻启,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跌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并如愿的让三位姨娘一声惊呼,手脚冰凉,四肢发麻,直接晕倒在地。
自此,夏柔茵成了高相爷第二任夫人,也成了高府内宅的当家人。
……
“这么说来,这夏夫人也算是个狠角色?”林南忍不住截了话头。
“谁知道?”林西耸耸肩,不可置否。
林北淡淡一笑道:“不过是用来平衡各方的一颗棋子罢了。”
林南挑眉:“师弟,如何说?”
“这位夏夫人,既无身家背景,又只一女傍身,既不损害崔夫人一双儿女的利益,又能让上位者安心,最是恰当不过。”
林西敏锐的捕捉到师弟话中的深意,追问:“上位者安心?师弟,这话的意思是?”
林北点头道:“主弱臣强,不是长久之道!先帝临终赐婚,深意非浅。高相聪明之人,最擅长玩平衡之术。”
林西骤然明了,看向林北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林北见她看来,淡淡一笑道:“小师姐,虽师弟我长得好看,你也无须如此深看,需得矜持!”
矜持你个头啊矜持!
林西脸色微红,气笑道:“师姐,师姐,这厮素来面瘫如鬼,何时也会谈笑风生了!难不成撞了邪了?”
“理他作甚!”
林南白了林北一眼。她对这些朝庭大事素来不喜,她只关心师妹在新夫人手下日子好过不好过。
“新夫人为人如何,好不好相处?”
林西思了思道:“长得极好,性子也柔,只是凡事淡淡的。不过高相爷对她倒是极好,常宿在她房里。”
“久别胜新婚,又是个娇滴滴的美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南不以为然道:“你别管那么多,安安稳稳呆满半年再说,东西找得到就找,找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师傅说了,五年一满,不管结果如何,都可从高府赎身出来。”
“小师姐,你在高府上上下下都探过了?”
林西接过师弟剥好的花生,表情有些纠结:“府里上下都探过了,唯有一个地方想探没探成。”
“何处?”
“夏夫人做姨娘时那三间正房。”
“她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又怎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我看十之*在高老相爷房里,你若得机会,再探一探才是正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