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
丁国栋立马打开门,食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儿,杏儿还宝宝都睡了。”
“哦!”战常胜轻手轻脚进了病房,将被子放到了另外一张小床上,将暖水瓶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怎么把门插上了。”战常胜看着睡着的丁海杏道。
“这不是怕人家偷孩子吗?”丁国栋忙说道,“还是插上房门保险点儿。”
战常胜点了点头,绕过病床,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红底黄花的包被里,里头有个红彤彤的人儿,小脸儿还没有他手掌心大,头发很密,皮肤红红的,眼缝长长的,可见是个大眼睛,能清晰的看见眼睑上的痕迹,是双眼皮。脸上的肌肤嫩得让他都不敢下手碰触,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把宝宝的肌肤给刮破了。嫣红的小嘴儿时不时动一下,可爱的很。
这是我儿子,看的战常胜心都化了,闭上眼压下内心的五味陈杂,妈您有孙子了。睁开眼又恢复了先前的深不见底,“大舅子,晚上我陪夜,你早些回去吧!”
“我也没事,我留下陪着你们好了。”丁国栋看着他道。
“大舅子,你留下来,杏儿想干什么都不方便。”战常胜隐晦地提醒他道。
丁国栋闻言脸一红,“那我走了。”
“哦!对了,你明儿晚上要来的话,你载着红缨一起来,她想快点儿见到弟弟。”战常胜看着他嘱咐道。
“知道了。”丁国栋忙点头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战常胜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走远了,关上房门,一扭身就看见丁海杏睁开了眼。
“醒了,想干什么?”战常胜两三步走到病床前道。
“我想上厕所。”丁海杏扶着他的胳膊挣扎着坐起来,“扶我去厕所。”
“那可不行,你现在不能招风。”战常胜立马拒绝道。
“那我怎么?”丁海杏傻呆呆地看着他道,这里也没有卫生间。
“这简单,病床下有便盆,在屋里解决,我去给你倒。”战常胜蹲下将便盆从床底下勾了出来。
丁海杏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急着上厕所的她,也只好扶着床蹲在便盆上,就地解决。
战常胜则将床上的卫生纸换掉。
丁海杏解决完,顺便排除些恶露,掂上新卫生纸,重新躺在床上。
战常胜则端着便盆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将冲洗干净的便盆放在了病床下,又出去洗了洗手才回来。
坐在病床前,眼巴巴的看着丁海杏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感觉想咬你一口,生孩子真是痛死我了。”丁海杏娇嗔地说道,早就听说生孩子是十级疼痛,真正经历过,才知道那是真疼,疼的恨不得撞墙。
战常胜卷起衬衫的袖子,将胳膊伸到她嘴边道,“咬吧!”
丁海杏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浅笑道,“你还当真了,你那手臂肌肉硬的跟石头似的,我还怕搁着牙呢!”宽慰他道,“虽然生的时候,痛得想撞墙,可是现在生完了,就像是做梦一样,没事了。”好不夸张地说道,“我觉得明儿没事的话,我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