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中过毒,身子尚未完全恢复,哪里能去天牢这种潮湿阴暗的地方受寒呢?又岂能经得起发怒?”
“可你们现在就在激怒朕?”夜冥毫不客气地驳叱,“你们如果真的为朕着想,这件事情,就让朕自己来解决!”
“可是,这并不是陛下的私事,陛下的安危就是朝廷的大事!身为臣子,怎么能够不关心?”萧喆一如既然地深沉威严,他一开口,的确就有掌握天下重兵的底气,中气十足。
夜冥冷笑:“但是若有人借着朝廷大事,对朕的爱妃处以私刑,朕岂能坐视不理?萧爱卿,你该管的是边关安危。听说秦凉国又在边关蠢蠢欲动,这才是你该管的大事。”
“呵呵,”萧喆皮笑肉不笑,“这事确实归微臣管,可是这案子应该由刑部管没错吧,虞大人很适合审这个案子,臣的意思是把这案子给虞大人审,一定审个清楚明白。”
“是啊,陛下,就把这事交给微臣吧,”刑剖尚书虞峥躬身施礼,“陛下,姝妃纵火烧朝阳宫,又下毒谋害陛下和小王爷,实在是罪大恶极,她是燕家唯一仅存的后人,动机也很明显,此仇难解,陛下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也不致于留下今天的祸患。倘若因为陛下一时仁慈,又不忍心下手,那下手的就会是她了。她可不会对陛下手软!”
虞峥越谏言越激动,颇有些“嫉恶如仇”的意味。
“虞大人说得是,陛下仁慈,她可不会心软。这次,不杀她,她一定会再出手,到时侯,陛下性命堪忧。”萧喆与虞峥一唱一和,宛若双簧。
“陛下,萧大人与虞大人说得都有道理,臣也赞成,不过纵火案似乎另有其人。昨夜姝妃娘娘下毒时,正好也有一位黑衣人闯入皇宫,惊动了禁军和神翼营,搜捕了一|夜。据隋毅说,还有另一位黑衣人也闯进皇宫,不过似乎是为了阻止第一个黑衣人,两人还在城墙上打了起来,隋统领发现了,放了毒箭,头一个中了一箭,第二个就护着他跑了。不知道到底是这两个黑衣人是敌是友,倒把隋统领搞糊涂了。”
这分明是陌离的声音。呵呵,原来老丈人也在。
那夜锦辰觉得这时侯就有必要进去搭搭老丈人的话了,遂高声朗朗:“儿臣来给父皇请安了,父皇,你好点没有啊?儿臣给你送好礼来了——”
夜冥正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一听夜锦辰这不成器的儿子的声音,头就更痛了,本想扬扬手打发他走,突然又想起不知道小夜星好点没有,就赶紧示意郭淮宣他进来。
夜锦辰入得寝殿,见太子夜烨也在,只不过一直状似乖巧的肃立一旁,反正有长辈们替他说话,根本就用不着他。
哪像夜锦辰这个大咧咧没眼力见儿的人?每次父皇出事,都最晚一个出现,现在凭他跟燕家的特殊关系,又是该保持沉默的时侯,他又偏要来瞎嚷嚷。
可就越是这样,才让夜冥一帮人更加放心,不是吗?
“父皇,儿臣给你送两件好礼了!”夜锦辰一边勾勒着明媚的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郭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