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平静的唇轻轻掀起一个小角。
屈奚想起萧断瑜上一个关于契兄弟的问题,有些磕磕巴巴磕磕巴巴道:
“草民,草民忽然想成亲了!草民隔壁卖狗肉的翠花就和草民挺合适!她还被人称之为狗肉西施呢!”
萧断瑜注视着屈奚,明明神色未变,话语之中却好像带了几分不明不白的委屈:“难不成我还比不上那什么翠花?”
这是一道送命题。
本着极强的求生欲,屈奚欲哭无泪:
“翠花连秉笔大人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但是草民想娶妻!”
“但是你的目光告诉我,你不想。”萧断瑜似笑非笑,但是屈奚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另一个意思:
要是敢说想,本座让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咬了咬牙,屈奚瑟瑟地看了萧断瑜一眼,视死如归道:
“草民未曾说清,其实草民……草民那里根本不行!”
一个宦官和一个不行的男人,如果在一起,如何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这样——”萧断瑜怜悯的目光落在屈奚脐下三寸处,说出的话却把屈奚雷的外焦里嫩: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并不在意。”
屈奚险些被此人的厚脸皮惊掉了下巴,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勉强扯出一抹笑,屈奚简直无语凝噎:
“草民与大人不过初次相见,大人何必在意草民这颗歪脖子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萧断瑜深深地看了屈奚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非你不可。”
此话一出,萧断瑜微怔。
其实他所谓结为契兄弟,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惹得屈奚抬头罢了,并未当真。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如今所处的环境虎狼环伺,危险异常,贸然卷入屈奚不妥。
但是当屈奚说出让他不必在意的时候,他还是当了真,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快到,连他自己思维都没跟上。
许是这四个字说的太坚定,绝无回旋余地,屈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身后不巧就是案几旁的用来装书画卷轴的筒子,这一退之下,落脚不稳就要向后绊倒。
萧断瑜眼疾手快,立刻伸手,一把将屈奚揽入了怀中。
虽是夏日,但萧断瑜锦衣微凉,扑面而来的木果暗香避无可避,萦绕不息。
屈奚僵住了,手脚都不知该放置何处。
倒是萧断瑜哑然失笑,略一低头,靠近屈奚耳边,声线低哑诱人:
“先生那么着急投怀送抱?”
屈奚顿时觉得面皮一阵发热。
但是这话着实说的有些欠揍,什么叫做投怀送抱?
她还没说他萧断瑜急不可耐!
深知自己敌不过萧断瑜,屈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从萧断瑜怀中退开。
垂眸瞥了一眼屈奚,萧断瑜低笑:“你可是不愿?无妨,本座不会逼你。”
听得这句话,屈奚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她松的这口气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本座会让你心甘情愿与本座结为契兄弟。”
屈奚:“……”
大宦官撵在她身后要和她断袖,她内心只有一句话不知当骂不当骂:
奶奶哩个腿儿,介是个啥年头!
~~~~~~~~小剧场~~~~~~~~
屈奚生无可恋:萧大人,在下想娶妻了……
某位爷强摁头:不,你不想。
屈奚瑟瑟发抖:萧大人,在下那儿不行的啊……
某位爷抵着她:不好意思,你不行,我行。
屈奚气的捶墙:人生本无祸,都是王八的错!我就不该手贱画下那只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