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奚从趣书斋回到自家的小院,匆匆用了晚饭便去了书房。
将自从去趣书斋带回来的手稿随意丢在书桌上,屈奚有些懊恼地扶额叹息。
本来她今日计划的挺好,将今日的话本内容写完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谁承想萧断瑜来了一回又走了之后,她总是莫名其妙走神,结果该回去的时候未曾完成任务。
往日也不是没有出现未完成任务的情况,她都是多留一会儿,陆时渊陪着她,很快就能搞定,但是哪一日都没有像今日这样,还剩下那么多内容都没有写。
还是陆时渊看出来她心不在焉,在中间帮她做了个面子,她才能将今日剩下的手稿带回来继续写完。
“都是萧断瑜的错,他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不留在宫里好好服侍皇帝,出来寻我做什么?”屈奚胡思乱想着,忍不住低喃抱怨。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想到了萧断瑜,屈奚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凝了神,去磨了墨,提笔开始继续写。
写着写着,屈奚忽然之间感觉到这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书房有哪里不对劲。
她发毛地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因为屈奚喜欢将自己写话本的地方单独隔出来制造安全感,所以她的书桌附近竖起了一圈屏风,阻隔了外间。
这会儿心神不宁,屈奚便站起身,走了几步,朝屏风外瞄了一眼。
这一眼,她就僵住了。
今日才来找过他的某个男人,此刻正慵懒地倚靠在太师椅上,右手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朝屈奚投来似笑非笑地一瞥。
大脑宕机了片刻,屈奚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抱怨我的时候来的。”萧断瑜语气凉凉的。
想起自己嘟囔的那句话,屈奚舌头都捋不直了:“萧、萧大人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句?在下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提前说一句?”萧断瑜嗤笑,声音冷的像岭雪寒冬:“我没有提前说你就躲着,若是提前说了,你怕不是要把自己埋到地缝里去藏着?”
“怎,怎么会呢?”屈奚话都说不利索,还不忘记辩解道:“倘若大人要来,在下必然扫榻相迎,怎么可能躲大人?”
萧断瑜笑意更凉了,语气低沉的让屈奚瑟瑟发抖:
“没躲我?十日前在乌衣巷远远瞧见我,慌不择路躲到就近老百姓家里,结果被那家的大黄狗狂吠着追了两条巷子。”
“六日前在东市遇见我,下意识转身就跑,被怡红楼的老.鸨就势拖进楼里,结果被那群胭脂俗粉熏的打了一整天的喷嚏。”
“三日前去趣书斋必经路上瞧见我,直接绕道多行了二里路,结果到趣书斋迟了时辰,被恰好进店的东家给训了个满头包。”
“加上今日,为了躲我,伙同趣书斋的外人人欺骗我?嗯?”
“外人”两个字,萧断瑜咬的格外重。他不仅耿耿于怀屈奚的躲避,更介意那亲密的称呼!
萧断瑜每说一件事,屈奚心尖尖就一颤,直到最后一声“嗯?”出口,虽是沉声反问,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撩意,屈奚简直想丢盔弃甲直接扑上去抱大腿叫小祖宗。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她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伪装道:“那……都是巧合吧?我都没瞧见大人。而且,我怎么就伙同外人欺骗大人了?大人可不要冤枉好人。”
“是么?”萧断瑜直接起身,向前逼近屈奚,目光灼灼,一双眼眸深邃的屈奚不敢直视:
“难道你是在暗示我,下一次你再躲进那个厢房里,让外人告诉我你不在,我不需要给你留面子,而是应该当众把你抱出来?”
知道今日这事儿没有蛮过萧断瑜的眼睛,屈奚装傻充楞,露出一抹讨好地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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